她在床垫了一个枕，扶着沈安之的腋下，让她靠着枕坐起来。

沈安之恍恍惚惚地。

柳岚倚在她的床，手里执着一方书卷，她已不再年轻，但保养得，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成熟端庄，却又秀动人。

“姨母，安之就不留你了，你先去忙罢。”

等柳岚的衣袂消失不见，沈安之才转过了。

“好好好，姨母就不待在这儿打搅你了。”

“醒了？”柳岚轻轻柔柔地问。

ps：完了，我想写安之x姨母了，你们觉得呢？

砾间倾斜的隙，零零落落地砸落在廊外，汇成一汪畦。

沈安之乖巧地将药喝得一二净，柳岚给她拭了角，然后又抱着她躺好，给她掖上了被褥。

沈安之静静地看着她絮絮叨叨，鼻尖突兀地涌上来难言的酸楚。

沈安之垂下了眸，她启住了调羹，温的药，她似乎看见了溅落的滴，看见了药面上泛起的涟漪。

愈发惹人心疼了。

“姨母，喂我喝药罢。”

沈安之忍住了噎，她勉力勾起嘴角撑起一个微笑，她的脸苍白，泪痕未，说不的弱凄。

柳岚把碗端近了些，沈安之看着近在咫尺的调羹，看着她带着扳指的手，看着她笑的依旧端庄丽的容颜，痴痴傻傻地怔住了。

“怎生哭了？”柳岚有些慌了，她匆忙用手指抹去了沈安之脸上的泪痕，“还是太苦了么？”

“看着姨母甚？”柳岚失笑，“怕也没用，这药还是得乖乖地喝完。”

柳岚又探了探她额的温度，才唤声让丫鬟把药端来。

“药渣已滤过了，一直用小火温着，有些苦，但加了甘草，应当会好些。”

柳岚脸也黯然下来，她叹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罢，你爹娘在天之灵，定是希望你能好好护自己的，不是么？”

屋后假山下的潺潺，柳枝地垂落，青翠滴的叶芽左右之。

她长吁了一气，安然地睡着了。

“快睡罢，姨母晚些再来看你。”

“这药本是该睡前喝的，不过见你睡得这么香，姨母便想让你多歇息一会。”她用左手托着药碗，右手用调羹轻轻地搅动着，漆黑的药在勺里翻。

“没有。”沈安之摇摇，“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事。”

柳岚无奈地叹气，她走到门槛，回看见沈安之还在望着她。

少女伸两只玉白的小手，扒拉着薄衾的侧沿，只一对的杏眸扑眨扑眨。

见沈安之醒来，柳岚把书卷搁在一旁，伸手将她沾了汗的鬓发别在耳后。

沈安之留恋地用脸儿在她的掌心蹭了蹭，就像一只院墙上舐足的猫儿，让柳岚心情转为明朗起来。

柳岚摸着她的小脸，指腹在她的角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