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宝脂斋不落俗，只有在我们手里，牡丹才能真正称得上国天香。”

她成功了。

沈安之回过去，乌黑的鬓下的耳垂白得晃，赵绣莹眯了眯眸。

“原来是赵小。”沈安之没想到赵绣莹直接报了名姓，她也只好还礼，“小女姓沈，双名安之。”

开河，她找到了店里的掌柜。

沈安之，“牡丹是富贵之，各家香坊都有，可都不过凡品。”

沈安之蹙了蹙柳眉，面前这人明明生的一副好样貌，怎的故作亲昵，面如此厚？

原来这店主竟是一位不知及笄与否的小小！

“是牡丹香。”赵绣莹说。

“家听闻贵店制香有独到之，特地前来，却失望。”她摇叹了气，“看来是徒有其名。”

她姿小，柳腰纤细，杏眸琼鼻，丹皓齿，楚楚动人。

库房里常有人来打扫，一灰尘也没有，梨木的案桌光可鉴人。

沈安之开了窗，屋内顿时明亮起来，她有些吃力地把一个木箱抬起来放到桌上，然后从袖里掏钥匙开了锁。

脚步声由远及近，赵小抬起来，只见一位环佩玉的可人儿翩翩而至。

不等沈安之说完，赵绣莹猛地搂住她的腰肢，把这小的人儿压在桌上。

可人儿行了万福，轻启樱，嗓音糯，“请问小贵姓？”

她在沈安之的发间一气，俏脸上满是迷醉的神情。

赵小没有动茶，她候了一会儿，听见了轻轻的脚步声。

赵小嫣然一笑，“家见店中画，拜服店主大才，不知可否一见？”

若在往日，赵绣莹定然是如获至宝，可此时她只是摇摇。

宝脂斋在江宁初立，纵使禁得住贵女们的折腾，恐怕也难免伤动骨，能息事宁人自然最好。

“世上香芬千万，家所不过一朵兰桂。”赵绣莹幽幽地说。

沈安之在前面引着路，赵绣莹落后她几步，视线偶尔落在少女鹅黄裙裳下若隐若现的小巧的绣鞋上。

箱里的妆奁封闭得极好，只有厚重的木香，可是当沈安之打开其中一个妆奁时，沁人心脾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免贵姓赵，名唤绣莹。”

“赵小为何不早说，我这就……”

王行把她引到了后院的耳房里，给她献了茶，“小稍作休息，我家主人立刻就到。”

“这是‘雨后青’。”沈安之说。

“我瞧，妹妹这朵兰才最惹人怜。”

沈安之又一个，放在赵绣莹手里，示意她自己品味。

就像夏季的一场雨后，泥土间草木繁盛的清新气息。

赵绣莹叹了气。

“小大失所望，的确是宝脂斋之错。”沈安之松开眉，“正巧库房里还有些未展的佳品，还请赵小移步一观。”

“原来是安妹妹，这厢有礼了。”

“小有何见教？”王事皱着眉，凝视着这剪双瞳。

“安妹妹可不知，听闻江宁新开了一家香坊，特地前来，只可惜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还是不满意么？”沈安之早知她会被刁难，“不知赵小所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