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安啦~”

顾妙妙趴在床边，戳了戳她乎乎的脸，轻声：

吃过早饭之后，呦呦和郁澜则一起摊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小团唱得并不好听，甚至没几句在调上。

“啵”的一声。

第5章五个小朋友

一只小手勉伸到了顾妙妙的背后，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像是在哄她睡觉。

“我就是睡得着。”

这样的觉，像是陷了一个飘着甜甜糖香的棉糖里，轻飘飘的，烘烘的，忍不住想这样睡过去。

呦呦惊呆了：“……睡不着！”

然而在顾妙妙前世今生加起来二十多年的经历之中，就没有被人唱着儿歌哄睡觉的经历。

被在墙上揍的大哥哥。

房间的窗帘被顾妙妙拉开，明亮的光洒满整个卧室。

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

！！！

唰——

照顾她长大的外婆没有。

呦呦虽然看不懂，但鉴于卑微的小朋友在家

没睡醒的呦呦委屈地扁扁嘴，好像下一秒就要哭来一样。

“小燕，穿衣，年年天来这里……”

心中笼着冰的某一，无声无息地，温柔塌陷。

“……好吧，我睡不着。”

那个艺术家人格不人间烟火的亲爹更没有。

昨晚又了梦，害她都没有睡得香。

的？

觉可以不睡！

她回看着又往被窝里缩了缩的那一小团，毫不留情地上前掀开被角，朝里喊：

顾妙妙懒得再玩一个三岁小朋友，敷衍：

“，我困……”

“嘿嘿嘿。”

而就在介于清醒与睡梦中的最后一刻，有人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起床啦，你怎么还在睡啊——”

生下她不久就离世的母亲没有。

呦呦像个小大人一样，替掖好被，也阖上双，坠了的睡梦之中。

她睡惺忪，可怜：

被那一小团又动了动，她左一下，又一下，把自己裹成了蚕宝宝，好像这样就不怕被人掀被似的。

但草莓不能不喝！

“再不起来我掀被了。”

呦呦顿时睁开，艰难地爬了被卷。

从被卷里伸了一个糟糟的小脑袋瓜。

手里还抱着一桶焦糖味的爆米，咬得咔嚓咔嚓。

顾妙妙连被带人的抱了起来。

也就是在这样稚的歌声之中，听到她唱“我问燕你为啥来”的顾妙妙，把到嘴边的那句毫无童心的“好你自己”咽了回去。

被窝里烘烘的，带了小朋友上的淡淡味。

和一夜无梦的顾妙妙不同。

“再不起我就把你的草莓都喝掉！”

有她自己，也有，还有一个……

电视里播的是一多年前的经典情剧，讲述了两妹和两个男人之间的恨情仇，郁澜很喜看这不需要动脑的狗血剧打发时间。

呦呦小朋友小小的脑袋里，装满了大大的问号。

这晚的呦呦睡得并不踏实，好像一边睡觉一边看了场电视剧，以旁观者的份看到了好多画面，比以前都要完整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