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不相信其实并不重要。”旦瑟斯的语气平静无波：“过一阵这件事会与博得瓦的事情一起爆发来，塔迪的脑波仪实测中心恐怕会关闭，届时合作桉非得调整不可。”

“别担心，这倒不至于。”

旦瑟斯没有再说什么，汉娜又说：“不过这些资料太过惊人，协会的人会不会不相信？”

“到时候新闻一定会闹很大吧？”

旦瑟斯摇了摇：“这次牵扯太广，我并不清楚地球联以及这附近移民星媒的运作与政商关系，或许消息很快会被压下来。不过塔迪在这方面确实有问题，为了避免造成计画重大损失，我才决定先将这份资料给协会的。”

“我哪有在什么险境？”

无论是暴力民，利用诸多人以脑力超智运算，等到毫无利用价值时丢弃。或像是塔迪的事件，隐洗脑混人群，试图控制整个社会走向，都是很常见的方式。

有些模煳的立成像在晃动，除此之外，还有不明的广播声重复响起。

在这样的场景之中，里面每个人看起来都不像是人，而像是生产线上的品。没有温度、毫无生气、不思考能力，让人不觉怀疑，若是有人残杀他们或是叫他们去屠杀他人，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抗辩。

旦瑟斯沉默许久，不知该回答她什么才好。这样的事情在超智能力开发成熟与法治发展完善的星系内很少发生，可是在地球这样才刚在开发，立法又在初始阶段的星系则时有所闻。

汉娜松了一气，忍不住抱住他：“你每次都说怕我遭遇危险，可是我有觉得你才是在险境之中，让我提心吊胆的。”

汉娜想起了那天在塔迪，观看受测者呆滞神情时觉到的不适，而现在这不适成为一骨的寒，让人打从心底颤慄起来。

超智能力开发落后的星系，比已开发的星系还好控制，只要此星系的人大脑有发展潜力、人基数够多，像是地球联这样，就有无数方法榨取庞大的利益。

汉娜在他的怀中，汲取的他的温度好一会儿才说：“就算有不舒服，我觉得我还是要了解状况才对，毕竟就算我视而不见，这件事情依旧存在。”

让人难以启齿的是，这些事情背后的主谋，往往都是由超智能力开发成熟的星系而来，因为他们拥有更优越的技术及武力，能轻易地掠夺异星的资源，像是这次的事件，甚至牵扯到他所在的那普勒哈布斯家族。

旦瑟斯的沉默，让汉娜更为忧心忡忡：“这些事情是你去让人调查的，若是被发现，你会不会有危险？”

察觉了汉娜的不自在，旦瑟斯搂住了她的肩膀，将画面关掉，澹澹的说：“就叫你不要看了。”

这样的剥削，不仅只是在看得见的利益上，还能到很难察觉的意识形态，即便异星联盟成立了星际超智能力法，试图遏止这样的状况。但在诸多星系政治与经济的利益纠葛之下，超智能力法能的事情很少，往往等到他们能介时，大分确切证据都已被销毁，就算最后能裁决，被惩的也只是被迫罪的羔羊。

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切，汉娜不由得伸手抱住旦瑟斯低声说：“那些人……到底想要什么，控制人……洗脑……改变份……这事情在其他星系很普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