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哽咽与颤抖。
“之前大学班级聚会的时候,我只喝了半杯白酒,就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巍岚的呼吸带着些不正常的急促,像是在刻意遏制着什么,“当时还是你,你从实验室里赶过来,把我送了回去。”
握住皮带的手无声攥紧。
“我去卫生间一直在吐,你也没嫌弃。”巍岚的语速由于紧张而不断加快。
“但现在,你会陪我去吗。”
他抬眼看向韩川,清浅的眸子中捧着一层深水。
“你说我没带朋友去,那如果我找你……你会来吗。”
韩川的眼睛一直很漂亮,笔墨晕染一般,说不出的冷峻性感。
但那之中少了些什么。
没有曾与他接吻时的热切,没有从城市另一边跑回来见面的孤注一掷。
现在的他,再也无法让这双眼睛迸射出欲望的神采。
苍白的笑忽然变得不知所措,尴尬而矜持地僵在原处。巍岚错开目光,却没允许眼中的水垂下来。
“我知道了。”声音又轻又乖,“我没什么解释,对不起。你……请您打我吧。”
韩川将手中的皮带握紧到极致,却又用力松开。
直到手背上的血管都透过皮肤显露出来,两种极端矛盾的力量在小臂处抗衡着,漂亮而结实的肌肉线条恣意从干净袖口中伸展着。
久到空气都趋于沉默,他终于开了口。
嗓音带着些不自然的哑。
“你能挨多少下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你觉得就凭一顿打,这件事就能清算?”
巍岚的胸腔再次剧烈地抖动,仿佛急促地往气管中吸进一口凉气,这是恐惧与紧张下人的自然生理反应。
“我,我会尽量受住。”他跪直身体,直挺的脊椎依旧昭示着一种顽固的倔强,“撑到您觉得可以为止。”
又过了很久,韩川终于有动作,缓步迈到了巍岚身后,皮带在空中短促地甩过一下,发出尖锐的破空声,似乎在嘲讽对方的不自量力。
他在试力。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觉得,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
“好。”他将皮带头部点在巍岚跪得标准的后背处,“自己讨的打,你没有喊停的资格。”
话音刚落,便是一记凌厉的皮带狠狠抽在巍岚肩骨处。
巍岚被这一下抽得头皮发麻,甚至难以喘上气来。为了不发出任何耻辱的声音,他将牙关搭在口腔内壁上,仅是这一下,浓重的血腥气已经爬满口腔。
没给任何缓冲的时间,又是三记只重不轻的力度夹杂着风声抽了上去。
完美地与第一下的伤痕重合,连边缘处都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韩川从未下过如此重的手,更何况是高频率地叠加伤痕。
巍岚明显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对方真的在生气。
而且在下狠手。
没有怜悯,没有控制,有的只是入骨的、毫无快感的、将人逼到眼前发黑的剧烈疼痛。
但他必须受得住。
韩川终于施舍般地换了一个抽打点,可带来的痛苦却并未减弱多少。最令人绝望的是,每个部位韩川都会连着抽好几下,才愿意将抽痕向下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