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夜光杯,饮琵琶上。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那一日，听戏的老三被刀砍死，脾气最好的老五被一枪穿心，会笛的老九和养了一群猫狗的阿文在城门被万箭死，刚刚定了亲的阿被大火焚……

一下来，连季都有了些醉意。其他人更是喝的东倒西歪，醉态百。

再穿上蓝的锦袍，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大将军了，就是一个富贵人家的贵公。

河中，画舫璀璨的灯火倒映在面上，波光粼粼，又有丝竹声乐，脂香莺语阵阵传来，闹繁华。

……谁人能忘啊？

个时辰后，季全被女拿着小玉碾涂满了护肤膏，再照镜，就见肌肤粉的，就像饱满多的大鲜桃。

……新科那些士今晚也聚会？

赵老六颇不好意思：“是兄弟没好，今天去晚了，那些好的，都被新科那些士定走了，剩下的就是歪瓜裂枣，你若要，我这就去给你叫来。”

那是她打得唯一一场败仗，她不会忘，也不敢忘。

“呜呜，呜呜！”有人放声大哭起来。

旁边的人挥手打了秦老八一掌。

“秦老八，你这个王八，喝得这么兴，你哭什么。”

季用手捂住睛，才能捂住中的泪。

有些无法弥补的错误，是要用一生去赎罪的。

季听着说书人嘴里的自己，简直就是三六臂，上天地，无所不能。

季好奇的看过去，就见前面几艘画舫里，倚红偎绿，笑语声，一片旖旎风光。

…………

因京城百姓对永平长公主带兵大破南诏国的兴奋劲还没过呢，如今这月女河两岸，说书人若是说书，都是在讲有关永平长公主的故事，这样才能多得赏钱。

“诶，儿俏，那些士都是会读书的小白脸，谈诗作画的，正合那些儿的味，她们当然就不愿陪你这只会喝酒的大老了。”

还有那么多他们熟悉的街坊邻居、父老乡亲都死了。

“好了，”季收回目光：“我们喝自己的，没有外人，也好说话。”

但季的画舫里，却是安静的很，只有一个胡白的说书人敲着梨木板，灿莲的讲古今。

夜,要说上京城哪里最闹,当属城东的月女河。

大家都是打小的情，两年未见，今日兴，喝起酒来，就像喝一般。

“去你的，老怎么就得捡别人剩下的。你一个骠骑将军竟然争不过那些七品官。”

河两岸，香楼小院，酒肆茶馆，推杯换盏，人声鼎沸。

“赵老六，你这是怎么的，不是说要把玉培巷最好的歌伎乐师找来吗？怎么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

在座的她的发小和兄弟，都是从原幽州城的来的，一共二十多人，虽然包了月女河中最大的画舫，也是坐得满满的。

“你打我什么，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今天是老三、老五他们的祭日啊，你们都忘了吗？”

越听越觉麻，忙挥挥手，让说书人下了船。

“好了，别哭了！咱们这些活着的，要替他们好好的活着。”

楚绍站在画舫船，听见季的画舫里传来鬼哭狼嚎一

不知谁豪气云天的叫了一嗓，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