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份遮掩大了，人家楚绍装不认识她，她也没法说什么。

最主要是她见到楚绍就理亏心虚，也端不起公主架。

季也好奇的看过去，就见对面画舫船，有一穿月牙白袍的人儿静静的立在那里。

季睁大睛仔细看，……眉似羽裁，薄外朗。

所以楚绍最恨别人说他长得像女人。

“诶，嘎，我怎么还记得，卖鱼家的小芳喜你呢，还曾给过你一条鱼吧。”

就看对面的人，瞪着睛，狠狠的盯着他们，就像要把他们都吃了一样。

灯光影绕在他的周围，他俊的廓，如画如仙。

这时季的画舫与楚绍的画舫已经靠在一起了。

船舷外，传来昆曲的二胡声。

“在哪呢？在哪呢？”其他人忙看过去。

秦老八不服：“什么男的，哪有男的长得那么，那就是女扮男装的！虎，你仔细看看，对不对！”

不过见楚绍只是沉着脸站在那里，却没有说话。

李书生刚才也听到季这些人认错楚绍的话了。

虎睁了醉：“对，一定女扮男装的，瞅着比我们老大还漂亮。哟，人，给哥笑一个~”

“诶，这是谁唱的，怪好听的。”其他人向外看去。

……良辰景易逝，赏心乐事难逢。

“还有胡同的柳红，还让老大上她家提亲呢。”

季的画舫向前面的画舫靠了过去。

季这些人的大嗓门跟打雷似的，他们刚才说的话，楚绍听得一清二楚。

可就见楚绍看着她，就像看一缕白烟，没有说话，也没有给她见礼。

……是男的？

那样无忧无虑的天真岁月，再也回去了。季仰，喝尽壶中酒。

“诶，你什么神啊？你看你喝的，连男女都不分了，那不是穿男装的吗？”有人伸手给了秦老八一掌。

“是前面那个画舫的，船家，把我们的船撑过去。”

只是

这时楚绍船舱里走一人，正是那位李书生。

……少年往事，历历在目。

不能吧，这人长得多啊。

季侧耳聆听，女柔的唱腔，千回百折，婉转动听，唱的是牡丹亭游园惊梦的故事。

等等，诶呀！错了！

“是，我还记得她睛大大的，可惜老那时候还不知小姑娘的好，光吃了鱼，也没理她。”

季有些尴尬了，她今日穿男装，着便服，一是穿习惯了，二是为了遮掩份。

李书生知楚绍，少年时因貌、弱，常常会有人当他是小姑娘，还曾经被人调戏过。

季忙把手指放在嘴上，对正在鬼叫狼嚎，胡说八的兄弟，用力嘘嘘：“别喊了，别胡说了，什么女扮男装，那就是男的，是新科状元楚绍。”

季觉得怪不好不好意思的，便向楚绍一拱手，没活找话：“这么巧，楚状元，你也在这听曲呢。”

不过，在座的也有几个参加了昨天御园的宴席，忙了醉也仔细看去。

“嘿，快看，那有个人正看我呢。”季听秦老八哇哇叫。

李书生怕楚绍和人角，就连忙来准备打圆场。

街的英，还回家和父母说，要嫁给老大。”

哟，还真是新科状元郎。

……女扮男装，比她还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