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送了,可薛不忘怎么想还是不放心,于是他钻了个空子,趁守城官兵一个不注意溜出了城。
正在检查出城的官兵感受到一阵风,恍惚间看见了一个白色人影,然而等他想再细看时却已不见。官兵二仗摸不着头脑,他摸了摸鼻子莫名其妙道:“是我看花眼了?”
出了城门,终离雪很快便“原形毕露”。他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上前,几下追赶上了潘世嵘的马车,急不可耐地爬了上去。
“大哥!可把我累死了!”终离雪一上车就嚷嚷个不停。他嫌弃地脱下薛不忘给他的外衣,用两根手指捏着扔下车,是一秒都不愿意多穿。终离雪抱怨道:“那个姓薛的摆明就是捉弄我,让我穿这种又脏又臭的衣服。真是讨厌!”
潘世嵘皱眉道:“你别太放肆了。这路上说不定还会有魔教的追兵,不要放松警惕。”
“知道啦了大哥。”终离雪很听潘世嵘的话,他收敛了些,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开始擦拭脸上为伪装特意抹的锅灰。擦着擦着,他又自顾自地道:“魔教那些人真是都跟他们少主一样笨。我以为有多厉害呢,还不是一群虾兵蟹将。”
潘世嵘看了终离雪一眼,拆台道:“你我潭山客栈遇上的女人也是魔教中人,那时怎不见你这样说?”
“那是因为……”终离雪撅起嘴:“她偷袭我们嘛!要是堂堂正正的打,我们联手肯定打的过。”
忽然终离雪的脸色变了变,潘世嵘察觉后当即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然而还没看清,一道黑影就朝潘世嵘扑来,潘世嵘当即侧身,向后躲了去。
如此,那名魔教弟子的刀便没有砍在潘世嵘身上,而是砍下了他的一截衣角。
马儿受了惊,虽然潘世嵘手里攥着缰绳,但却控制不住它,枣红色的马在嘶鸣一声后开始疯狂地向前飞驰。
终离雪本就是斜坐在马车上,一条腿从车上垂下惬意地荡来荡去,突然的颠簸让他猝不及防地向后仰,整个人直接滚进了马车里,撞在椅子上。
“终离雪!!”潘世嵘紧张地大喝,向马车里看,对上了车厢内潘峥峥惊慌失措的双眼。
薛不忘刚刚追上潘世嵘,就看见了遇袭的这一幕。薛不忘顿时头脑一阵嗡嗡作响,千算万算还是落了许汪清的圈套。
许汪清还是那个许汪清,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分析出了终离雪还在城内,并且料到我们会在这两天出城,薛不忘心想。
没有犹豫,当魔教弟子再次举刀砍向潘世嵘时,赶到的薛不忘铁镖蓦然出手,扒在马车上的那名魔教弟子便应声摔落马车。
“少庄主!”潘世嵘松了一口气,像是见到天大的救星。
后有追兵,前又遇上了夹击,潘世嵘好不容易重新掌控住马匹,马车前方的树林中又出现几个人影,手里还均拿着明晃晃的刀。
虽然薛不忘和潘世嵘以少敌多不成问题,但带着潘峥峥,终离雪,还有陷入昏迷的潘得胜,真交起手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被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