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我才懒得应付。”

可惜她对面坐一位“法海”，他笑一笑，讳莫如。

“那就回家多陪陪阮耀明。”

电话里，秦婉如问：“你是谁？究竟想怎么样？”

“本来以为他们招最多，原来也不过如此，不过这样不是刚刚好？拿到供，阮唯不信也得新。”指甲盖拨开打火机，发叮一声轻而短的响，她一烟才继续，“这次真是好命，总觉得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们。”

“我随他去死。”

她一声，对面就没声响，电声背景音，一段沉默之后响起一段遥远乐声，他倒回去反复听，终于有了绪——

又要拿男明星敷衍她，真是一段变质扭曲的关系，大多数时候她都不懂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再度打开录音，秦婉如又变成对弹琴。

“话不要讲的太满。”

“我还有事，要再回公司一趟，你务必少烟，多休息。”他从沙发上站起，提上搭在椅背上的暗蓝外就要走，秦婉如连忙摁灭了香烟，追他一步，“不是说陪我看音乐剧？我票都已经买好。”

“就知哄我。”

全都是白用功，她烦闷地爬起来，重新回到原位，享受一又冷又烈的香烟。

前一刻仍问他搞不搞的定自己，然而答案昭然若揭，他一句话就够她翻来覆去想一夜，还用得着讲明？

而她偏偏迷恋他言又止神态，似鸦片，看多一都上瘾。又忍不住靠近去，勾他，“搞不定她，有没有信心搞的定我？”一句话拖得又长又，媚得像一只半梦半醒的猫，慢慢爬到他上，伸尖来他耳廓。

“想投靠江继泽总要有筹码，不如我给你指一条明路，江至诚自九八年接手新海地产，里里外外都和许寿有往来，豪宅、资金、珠宝，全都走私账，更加有录音、账目留存…………”

许寿，前政务司司长，现已退休，又拿过太平绅士、金紫荆奖章，他受贿，讲来谁会信？

秦婉如已经完一支烟，“听结果了吗？福尔斯。”

而他仔细在听——

来就让人恨，无情无义，但偏有人愿意飞蛾扑火。

陆慎已经站在门边，低说：“我替你约乔启东。”

本拦不住。

她已经换上笑脸。

陆慎抬起，笑了笑，对于她的暴躁不置可否，“你安心，万事有我。”

“拿钱办事而已。”陆慎答。

电话挂断，录音也到此为止。

离他还剩三十公分距离，秦婉如不得不停下来，自己烟自己，背对他生着没人知的闷气。

一分钟后，穿过变声发一声不屑又傲的笑，告知秦婉如，“很快你就会懂。”

她凑过去“借”，是邀他代劳，但他两耳闭，只把打火机递给她。

“你以为，阮耀明会有半钱留给你？就连他自己都在江家领救济，他同江碧云签过婚前协议，地产、权、基金样样都没他份。”

十二音簧落地钟，整发中段祈祷乐。

“怎么？小女孩你都搞不定？”秦婉如斜看过去，尾上翘，线上钩，系必杀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