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如咬牙关不肯答。电话里只剩下呼声，传递她难以言说的怒。

第二天一早，陆慎在台上回秦婉如电话。

“我的答案已经重复过很多次。”咖啡端到嘴边，还是没能多喝一，“小如，我以为我们的关系非常牢固。坦白说，我很失望。”

“你和阮唯是不是……是不是已经上过床？”

陆慎放下咖啡杯坐到她边，拿手帕替她额上被汤的汗。

等她吃完，嘴，他才抒发慨，“很少见你吃得这么开心。”

八三十五到八四十五，等够十分钟之后他再一次拨通秦婉如手机，“我希望现在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话。”

秦婉华盯着闪烁的手机屏一动不动，下意识地就想接，手到半路又停下，想久了还是认命地下接听键。

“你……你明知……你明知这么多年我对你……”

“我不走！你听见没有？我不走！”

话还没有讲完，陆慎已经挂断。接下来无论她回拨多少次，对方一律不接。

“是吗？真的只有我吗？”他反问完毕，给对方留足思考时间才继续，“退一步讲，即便我有渠知这些，我为什么不明白跟你讲？绕圈事不是我的风格。”

秦婉如反驳，“但是接近江家，知这么多秘密的只有你。”

今早是一碗腾腾面，汤鲜味，再佐一叠咸菜，已经趋近完。

咖啡已经半凉，陆慎回到餐厅，阮唯还在餐桌边细嚼慢咽。

岛上和风煦日，鼎泰荣丰却有乌云盖。

秦婉如完一次呼才开，“昨天我意外听到你客厅座钟报时。”

真奇怪，有些人有些事你再努力也都没效果，而其他人勾勾手指就成功。

她抿嘴笑，“我吃东西都

她问得纠结，他答得冷漠，一贯如此。

陆慎说：“我给你十分钟冷静，十分钟之后我再拨你电话。”

“所以呢？”

叫得再大声也没用，陆慎脆脆掐断电话。留秦婉如一个，在独居空房摔摔打打。

“谁知你打的什么算盘？”

可恨这世界如此不公，令人在夜咬牙切齿。

但与她相反的是，电话另一面的陆先生面海喝咖啡，一派轻松，“昨晚找我有事？”

婉如的烟灰缸里横满了香烟尸，她注定不眠，烟酒错恨到黎明。

“小如。”

“和匿名电话末尾一段背景音一模一样，老七，你不要跟我说这件事从到尾就是你在玩我！”讲这里难免激动，但陆慎仍然保持良好修养，耐心向她解释，“那只古董钟不是孤品，报时音乐到都有，你去敦平均一天可以听二十四次。”

他靠着椅背，闲闲看她吃面。

“我不认为我们的合作涉及私生活。”

“你敢！”

“是吗？”秦婉如气急，随即没遮拦，“你不是本‘不行’吗？是小妹妹见识太少，还是你戏全，找别人替你？”

她等待狂风骤雨，却没想到等来他冷冰冰一句，“如果过的不开心，我建议你国度假，稍后我叫康榕给你定明晚飞敦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