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你一句真心话,你可否喜欢我?若你心意同我,请你收下它。”
少年人轻轻圈她腰肢,贴鬓厮磨。慕容嫤不自禁放松身子仰靠于她,凝望着交握的一双手沉思,她们之间言及喜欢么?扪心自问仿佛多余,她与郎璨再三越矩,若非一方明智走不到如今这般,稍有不慎万劫不复……她自己呢,对郎璨亲昵不畏不惧反倒甘之如饴,自然是与她动了心……
只是未来又将如何?纸包不住火,隐晦揭露之后等待她们的是什么?无尽的罪孽谩骂吗……慕容嫤失魂捏住郎璨一截衣袖,郎璨偏头吻她鬓角,将那只柔夷捂在掌心。
感受到被温情包裹,慕容嫤舒气回望了她,将秀拳紧握。
并着掌心里温热的玉。
那是郎璨心口的温度,亦是教她无可自拔的深情眷恋。
“希望你来日无悔。”慕容嫤将那枚凰佩贴身收进外衫衣襟,在郎璨喜出望外的笑望之下,脸颊映红佯装镇定的将衣襟打理平整,
“婵儿你这就算答应我了!”郎璨万分惊喜,屈身收手将慕容嫤环腰抱起,喜不自胜抱她原地转圈,“哈哈,郎璨往后再不是孤家寡人了,我有全天下顶好的娇妻!”
慕容嫤攀附她,随着她欢喜而欢喜,弯唇点她的唇角,轻柔嗔一眼,“出家之地,不可多说了。”
郎璨乖觉点了头,立在原处仰望着她,久久不肯松手。慕容嫤面热,轻轻拍打她肩骨。
郎璨仰视着怀里难得一见娇羞情态的心上人,盈盈笑望,佯装肃然道:“慕容小姐心许我,再不可贪恋旁人了!”
越说越不入耳,慕容嫤戳破她一本正经的脸,郎璨嘻嘻笑着,摁她在心怀抱她跌去床上。
郎璨猴急蹬掉靴子,“砰砰”两声是锦靴落地的闷响。慕容嫤脸热,手撑在后身退些许,郎璨紧追不舍挪进床里侧贴近她胸怀。
“婵儿,你可知连番推拒我、伤了它、它有多难过?”郎璨执慕容嫤的玉手摩挲了番按在自己心口,跨腿覆身她之上,单手撑在身侧,谨慎得怕压痛她。
慕容嫤倚在床栏,被横木硌得呼吸刺痛,眼底有湿意。对望的人儿蒙着细密的水雾趋于模糊,她抬手先拂去郎璨眼底的,斑驳的湿热顺着她脸颊淌下来。
慕容嫤从不是善于表达的,甚至于,她对情爱羞于表达。郎璨懂她,心疼她难过,凑上去,揽她回胸怀,颔首胡乱蹭她的脸。
撒着娇的,中止她心痛。郎璨将湿热蹭到自己脸颊唇角,再由慕容嫤细致抚去。
郎璨这般混样儿逗笑慕容嫤,慕容嫤靠在她怀里闭起眼睛,无限满足。
她贴身收下郎璨的定情信物,并着收下郎璨的满腔爱意。这便意味着,与她同甘共苦的决心。
任未来刀山火海,慕容嫤想陪着那倾心为她的少年人闯一闯。
·
郎璨时有留宿慕容嫤的院子,每每傍晚来消磨至夜深再就不肯离去,慕容嫤纵容她如此,惊鸿却实在看不过。她硬头皮去劝,旁敲侧击劝主子保重,切莫伤身过度。慕容嫤少见的扭捏起来,面若桃花。
慕容嫤有心解释又实难启齿,她待惊鸿如胞妹,只是云雨之事如何与旁人说起?郎璨实乃受了委屈,常有往来却不是每每都要共赴巫山的……
慕容嫤唯恐迟日生变,要郎璨回去安生歇息她总不肯,嘟囔着便是与她简简单单共枕同眠也是莫大欢喜事。
君子心性晚熟,少年人一身的孩子气。慕容嫤如长者般溺爱她又实实在在如新妇小女儿般欢喜。
郎璨白日需要避嫌,她向道观众人道明身份,口述来意半真半假,只道是病愈精神不济想出来散心。惦念皇后才追来此处。
清虚道长在众弟子面前称赞太女殿下仁孝乃盛国之福,慕容嫤听来羞窘不已。
郎璨才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她,夸捧或是奚落她都是盛国唯一的天子继承人,是可期来日呼风唤雨的王。
道明身份来意只为与慕容嫤形影不离。往来惯是如此,二位尊主驾临,断然没有分开迎纳接待的道理。清虚道长款待用茶或是陪侍诵经祈愿时,郎璨与慕容嫤一同出席。
郎璨对这些古板繁复的规矩实在厌烦,年轻气盛的少年人对求仙问道并无兴致,她间有小半日寻借口脱身,携麾下溜去附近的村镇集市玩闹,重中之重是寻了些稀罕的眼生物件儿给慕容嫤带回去瞧个新鲜。
实用与否全不在意,毕竟以慕容嫤的出身气质,小小的村镇鲜有能衬托她万一的金贵之物,郎璨挥金如土,只为博美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