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笑了一会儿后，傅轻起关了小灯，对白遇之说：“早睡吧，明天晚上还是跟我一起过去。”

傅轻话锋一转，又说：“但是我想抱怨你。”

傅轻其实也没睡着，闻言转过和白遇之面对面。刚刚说了那么多，他心情好了不少，现在甚至有心情白遇之的鼻。

“轻轻，你刚刚说，觉得自己跟自己在较劲，我有在意这个……”白遇之握着他的指尖搓着，“我没有觉得跟你相很累，我很喜你，你什么样都很喜。”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近十分钟后，傅轻凉凉地说：“你要是不想睡就去楼下客房，别吵我。”

傅轻了好几气，神恹恹的。

他又开始语了，肚里一堆话想说，可到了嘴边好像只能变成单个的字和词语，很难形成连贯的话语。

现在的姜英，不仅仅是傅轻的母亲，还是田叔叔的妻，是甜甜的妈妈。

“我也不是想要抱怨她，”傅轻又了，“就是心里难受。”

温馨的气氛冲淡了话题本的不愉快，傅轻抿了抿嘴，翻过手心，让白遇之五指搭在自己掌心中牢牢握住。

白遇之也陷了的疑惑。他和傅轻安静对视，几次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实在什么都说不。最终他只能摇摇。

他只能凑过去，额贴住傅轻，双手也环他。良久，白遇之说：“我……我以后绝对不惹你生气，绝不让你难过。”

白遇之赶讨饶：“睡了睡了。但是睡前能不能再听我说几句话。”

很遗憾，也很无奈，如果说甜甜生前这些还有挽回的机会，那么现在，横隔在他们母之间的绝不仅仅是缺少这样简单的问题。

“和妈妈的关系也是因为这样吧。可为什么人总是不能坦率表达自己真实的想法呢？”

“我能明白你那觉得自己好像只是个局外人，他们三才是一家人的心情，”白遇之回想起傅轻受伤住院时田叔叔的表现，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可我真的不知你们这样的关系该怎样去修复。”

“可是那时候，有些事越传越凶，我看了也很烦。但……”

“有时也会觉得，跟我相是不是累的。”

“明明是一句话就能问清楚的事情，可我总是没办法真的去问你。但我又不到不在意、不心烦。

傅轻收起刚刚略显轻松的神，却也并不严肃，只带着浅浅笑意看他。黑暗的空间中，他们只能看清对方面的廓，可他们都知对方正在看着自己的睛。

傅轻并没有因为这样的话语再次沮丧的神情，想来也是，这样的理傅轻怎么可能不懂，怎么可能没想过。

“在别人看来，傅轻应该是一个又优雅又稳重的人，可我知，傅轻会赖床、又挑，开车也很不小心。

“但你说的那些‘不能坦率表达’，我是明白的。好像越是亲密的关系，就越小心翼翼，可是，越亲密的人，不是越能够彼此谅解吗？”

“可这些绝不会影响我对傅轻这个人的。一个人的优和缺合在一起，才能形成这个人。

白遇之静静听着他的话。傅轻说完这句后，许久没有再开。白遇之又耐心等了一会儿，确认傅轻不再说些什么后，他抓住傅轻的手，贴在自己前，开说：“人和人之间的情和相本来就是复杂的呀。就拿我们来说，我觉得在我的世界里，在没有别的人或事比你更重要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让我什么都可以。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会有跟你生气、跟你发脾气的时候。

大概是边躺着傅轻，白遇之有了一朦胧的困意，但他还不想这么早睡。他一直在回想刚刚傅轻说的话。

“所以你别想些有的没的，也别觉得自己格有什么不好，你不需要改的。”

白遇之着他的手，凑过去亲他的嘴角，小声讨好说：“对不起啦，宝宝。”

傅轻着他的脸推开，稍稍恢复了一神，他笑着说：“我才不信你。”

傅轻望着白遇之，神有疑惑、有自嘲，还有一隐藏得很的忧郁。

“比如说……就说郑谦吧。以前不知那些的时候，我想，也许他是你很好的朋友，是给过你帮助的哥哥之类的，总之，一直猜是你很尊敬的人。我知你我，所以……其实我真的没怀疑过什么白月光什么的。

也知，受伤之前我跟你说，我有些事情需要自己想想，就是一直在想这些。

白遇之应下了。

“至于你和姜阿姨，说实话，你们的问题我无法判断究竟是因为什么，你知的，我从小也没有妈妈。但我能觉到，她一定是你的，不然，她又怎么会给我好脸看呢？现在的社会远没有开放到能轻易接受儿同恋人的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