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英在傅轻房间待了会儿，叮嘱他好好吃饭、别太累，之后从手袋里取一个相框递给他。

“不，你知我不是说这个。”

说到这里，他眨眨睛，上前一步拽住傅轻的指尖，神期待地说：“而且——轻轻，你好像也还没有原谅我呢，万一突兀地见到你

戚别拍了拍上的灰尘，想握住傅轻的手，又不想脏他，于是轻轻挥开，说：“本来想先在你房间躲一下，后来又想，阿姨很有可能会帮你收拾收拾东西，就在这儿待了一会儿。”

虽说现在已经步夏季，可小台照不到太常年冷，又没有地方可以坐，总归不是个舒服的地方。

傅轻安静听着，手指着相框边缘，一个温的笑。

傅轻哑然。

他猜得没错，姜英果然在傅轻房间待了很久，好在他躲得早，这才没被发现。

戚别笑着摆手，“妈妈来看自己的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妈也经常不打招呼就去我那儿。”

“以前我还担心，你们毕竟年纪差这么大，怕你们不亲……现在看来，”姜英也了睛，“可能有血缘关系就是不一样，看到你们关系好，我太兴了。”

姜英用力握了握手袋，略带苦涩地说：“我一开始还没发现，总觉得，那么小的孩，可能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其实她都知，以为你再也不认她了，天天晚上躲在被里哭。”

“轻轻？”

傅轻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学长，我也不知她今天过来。”

他在几个房间都没找到人，正疑惑着想下楼时，听到了小台传来的脚步声。

“你妹妹的，昨天忘了给你，你走之后她才想起来，哭闹了一个晚上，非要我今天一定拿来给你。”

姜英苦恼地说：“说起来你都不敢相信，这是她手工课的作业。你说说，这东西哪儿是十岁的女孩儿能的呀。我跟她爸跟着了好几天，只能成这样了。”

戚别依然浅浅笑着，“我也没有想过别的，轻轻，你别太放在心上。我从来都不介意跟你的关系只能藏在暗，如果这样能保护你，就算一辈都不能见光，我也无所谓。”

姜英今天是中班，待不了太久，坐了一会儿就起离开。临走前她几分局促，似是纠结很久，开说：“轻轻，之前你住院的时候……你不知，那时你记不起妹妹，她特别难过。”

之后，姜英在房里转了转，说：“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你这还空的。”

送走姜英后，傅轻在门站了一会儿，压下心又酸又甜的情绪后，上楼去找戚别。

这是真的，那时只有傅轻一个人住在这儿。现在，谢明声买了很多吃的喝的堆在厨房，白遇之搬了不少杂志放在客厅，两人还分别照自己的审添置了一些小家电。

姜英多说了几句家长的不容易，傅轻听着也很无奈：“这哪是给孩的作业，分明是给家长留作业。”

傅轻疑惑：“这是？”

傅轻用力眨眨睛，再睁开睛，视野还是有些模糊，心里又酸又麻。

只是他俩审南辕北辙，把家里得不不类。但在这不论不类中，竟也形成了诡异的和谐。

木质的相框图案简单，细看工也很糙，一钉钉歪了，还在旁边又补了一。

傅轻糊应了一句，算是揭过了这个话题。

傅轻冲他招手，“怎么跑那儿去了？”

傅轻回过，戚别正从小台伸来看他。

“谁说不是呢。我也不知昨天甜甜跟你说了什么，她也不告诉我们，就说这个很重要，一定得给你。我让她自己跟你说，她又不好意思。这孩……”

双拖鞋啊。”

至少看上去不再冷清，多了不少人气儿。

之所以叫小台，是因为这个台的位置不太好，不远是另一栋楼，因此本采不到光，用白遇之的话说就是，“采不到光的台也叫台吗”，总之是个平时无人踏足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