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韩琪向他介绍自己，老爷朝他笑了，很是慈祥：“是小琪的朋友啊？瞧着是个好孩。”

姬发这回没有说话。

“先前，你刚回国，阿烨说要娶你，我是不愿意的。”韩老爷又开始说另一件事。

世事无常，韩家选了姬昭。

“没关系的韩老先生，事情都过去了。”

为此，姬发一度以为，韩老爷总会记着旧事，选自己当孙媳妇。

叽叽成了姬发生命里的全，因为害怕韩家把他抢走，回国后，他下意识把韩家放在了对立面，包括面前这个其实对自己很好的老人。

“……这些事，他也是今天才告诉我。”

姬发了。

恍惚想起年少时去韩家大宅，第一次见到这位老先生时，他的发还没这么白。

但一句“抱歉”，一句“辛苦”，姬发红了眶，过往的一切不公和辛苦，原来是有人看到的。

“总归是对你不住的……老爷我，还是要跟你说声抱歉。”

说怨恨，姬发肯定是有过的。那会儿姬发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怨恨着边每一个人。

再后来，姬发独自在意大利生下叽叽，完成学业和抚养叽叽的忙碌让他淡忘了很多。当他好准备过只有叽叽的生活时，过往的一切恩怨纠葛，他也就不在乎了。

“……都过去了……”姬发了鼻：“都过去了，真的。”

姬发又一次。

“我能理解您。我与韩烨，两人关系着太多，哪怕没有叽叽，没有这么多有的没的，我和韩烨若要结婚，也是该慎重考虑的。”

“这小，四年前说要翻新这边的时候，我还在想他这铁树总算是开了，谁晓得后来就没了动静。谁承想四年后，老爷我直接抱孙了。”

“的确如此，但阿烨并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

“所以啊……阿发，有些事的确过去了，咱也不用再提了。但你和韩烨的事，是刚刚开始啊。”

韩老爷叹了气：“先前吧……家里人其实都知你喜韩琪，但最后定婚约的时候，我定了姬昭。”韩老爷叹了气。

“当时我意识到，他是认真的。后来再和他聊，才知原来他四年前想娶的人就是你。”

姬发猛地一震，怔怔地看着前的人。

姬发缓缓睁大了。

“既然知了，那阿烨把你带到这儿来，想必你也知他是什么意思了。”

“……”

之后姬发偶尔看到他，都会跟着韩琪喊他“爷爷”。爷爷辈总会格外疼孙辈，姬发沾了韩琪的光，韩老爷偏韩琪时，姬发若是在场，也会顺带着有一份。

有跟你说这房是他妈妈置办的吗？”

韩老爷的声音沧桑：“何况你一个人在国外，带了这些年孩，辛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