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默默地和师父一起，穿过夜，走省城市公安局专案组的大会议室。

“凶手自带的呗！”我说，“凶手有菜刀又有起，难有两个凶手吗？”

师父低想了想，慢慢地说：“村里是不是有人家有个

负责照相的技术人员被我们说得一雾，问：“等等，为什么你们能确定这是一起盗窃案件？”

“目前对死者的矛盾关系排查也陷僵局。”另一组主办侦查员说，“这两个人专心经营苗圃，接的都是生意上的人，目前正在逐个儿调查。通过下午的调查情况，反映这夫妇俩为人忠厚，不与人发生矛盾。”

“起（螺丝刀）！”我打断了师父的问题。

我没有仔细听胡科长的解释，倒是埋苦苦思考师父说“手到擒来”的意思。我觉得这个案还是一雾，哪里有什么“手到擒来”的迹象呢？于是我忍不住问：“通过我们之前的分析，犯罪分很有可能是在现场附近的村落居住。但是您说了指纹比对难度很大，那么哪里来的手到擒来呢？”

“说明工的端是平的。”我说。

“等会儿揭晓答案吧。”师父说，“目前我也不敢完全肯定自己的推断，要和侦查组碰后才可决断。”

“那能说明什么？”胡科长在一旁也诧异。

“骨形成印痕，不是菜刀角形成的三角形，而是一条线形。”

我低思考了片刻，说：“说明犯罪分的作案目的是盗窃。”

“平的，两端钝，长15厘米……”

“之前我们说了要彻查现场附近那个村有灰烬的村。”师父开门见山，“现在调查的情况怎么样？”

师父摇了摇：“现场那么多血，如果两名凶手都对死者加害，鞋上应该都带有血迹，不可能只在现场发现一个人的鞋印。所以通过痕迹分析，可以肯定是一名凶手作案。”

胡科长在一旁也会意地了，说：“是的，开始我们还认为是报复杀人，现在要赶通知专案组转变侦查方向了。”

“靠的是经验，”胡科长说，“既然我们推断凶手肯定携带了起，那么就能肯定凶手的目的是盗窃。你想想，哪有寻仇杀人的还带个起？盗窃犯惯用的工是起，而菜刀反而是辅助防的工了。”

师父看我答对他的题目，非常兴，说：“非常好，我就是这个意思。这个案件应该是盗窃案件。”

“只有一下午的时间，太张了。”主办侦查员说，“这个村里的人员名单梳理来了，现在正在查案发时间段附近仍在村里居住的人，等这一查结束后，才能逐一摸排可能有作案时间的人。这个村位于城乡结合，人动也非常频繁，人太多太杂，不太容易查清楚。”

“对，是起。”师父说，“既然现场现了起损伤，而凶手在现场没有翻动行为，现场也没有工箱，所以凶手不可能是在现场找到的起。那么说明了什么问题呢？”

“不重要了。”师父说，“这个案已经手到擒来，没有什么挑战了。下面就该由我们去专案组和侦查单位一下，难题自然会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