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夕宁钦佩地说：“你们真厉害，每个人都会好几样乐。”

“你大学也专门学吉他？”

“我吃过了，不知你们味，多买了几样。你们慢用。”蒋威从袋掏香烟盒晃了晃，又拿着昨晚拍的CT片去。

话音刚落，门传来敲门声，蒋威提着三四个塑料袋来，“杨小觉好没有？”

秦笑合衣在另一张病床上躺下。

正聊着，蒋威敲门来，“大夫说最好再观察两天，今天周日，周一下班前他过来看看情况，是否能办理院。”

蒋威问顾明川，“你去哪里，我送你？或者你跟我回家？”

杨夕宁没办法

再来，秦笑也醒了，举着手机问：“顾明川回学校了，问你想吃什么，待会儿给你送来。”

秦笑突然想起她的琴，拿来试了下音，“谢天谢地，还抗造，要是坏了，我妈肯定捶我。”

“乐理都是相通的，会了一再学第二就容易得多。吉他更好学，是个人就能学会，但是要弹得好得不少工夫。”

两人齐心协力把早饭吃了个净光，护士过来查房，记了温，问了问有没有恶心的情况就离开。

杨夕宁终于安下心，回病房后，一沾枕就睡了。

“不便宜，五千六。”

骨裂，内脏也无损伤，后脑勺虽然了个包，颅内无瘀血，初步断定是轻微脑震，要留院观察。

蒋威再没勉。

杨夕宁笑问：“你这吉他很贵吧？”

看着他离开，秦笑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只烧卖，“和楼的烧卖特别好吃，大清早就排长队，去晚了买不到……蒋先生真不是你男朋友，为什么？你考虑一下，给他个机会呗。昨天晚上他一来，什么事情都解决了，男友力max，要我早就上了。”

昨晚她没顾得上自己的形象，这会儿对着镜，吓了一。

杨夕宁微笑，“他是我老公的朋友。”

蒋威：“先吃饭，回我问下主任。”说着把打包盒从塑料袋里拿来。

杨夕宁笑着回答：“好多了，不觉得恶心，就还是有……我能不能院？”

顾明川摇拒绝，“快两了，我在椅上凑合凑合，天亮就回宿舍。”

脸颊被连翘的枝条划好几血丝，又沾着土，狼狈得要命，发蓬蓬的像窝，里面夹杂着好几片枯叶的碎屑。

秦笑：“我跟林文柏都是乐专业，我本业是钢琴。初中那会儿不是叛逆吗，觉得钢琴没意思，就用零钱买了把木吉他，自己在家弹着玩儿。那把吉他一直用到三，后来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我妈给我买了这把电吉他。”

他买了好几样早饭，有虾饺、烧卖、饼，茶叶以及两不同的粥，把小小的桌摆得满满当当。

医院的床睡着难受，加上门外脚步声来来往往不断，杨夕宁不到六就醒了，趿拉着一次拖鞋去卫生间。

秦笑“啧啧”两声，“没光。”

打一看，跟街拾荒的大妈差不多。

杨夕宁洗了脸，把发里的草叶摘掉，以指为梳勉捋了捋发，扎成尾。

秦笑低呼一声，“卧槽，这也太多了。蒋先生一起吃？”

没有大的损伤，这应该是不幸中的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