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半，应该是程心怡直播的时间，她却没有回来。

过了好一会儿张继明才又回复：【我在车展上看到她了】

买歌的两千和置办演服的两千二都从经费里，以后由杨夕宁兼职会计负责记账，每两月公示一次。

【她每天直播，要不你在直播间问问她？】

【穿着很格】

杨夕宁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张继明：【她把我禁言了】

一直到她过来演，都没再看到程心怡的影。

可能对于车模，这样穿着算不了什么，但是对普通人来说，对这个季节来说，确实很难以接受。

“我说什么了？”杨夕宁也动了怒，把她跟张继明的对话截图发过去，“你瞪大睛看看，张继明在车展看见你当车模，问我你是不是缺钱。

【麻烦你了，我实在找不到别人】

坐在桌前，一边往脸上抹护肤品一边问：“啥事？”

早晨程心怡早就走了，也没说到哪儿去。

杨夕宁考虑会儿，答应了。

直到十一多，宿舍快关门了，程心怡带着满酒气回来，神迷离，嘴里却哼唱着的歌词，“有些像断线纸鸢，结局悲余手中线”。

杨夕宁他们仍然分乘两辆租车回学校。

程心怡歪盯着她，语气不善，“用你？我忙着赚钱，不行？”

杨夕宁忙：“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

以后如果能接到商演，便从演费里把这一万还给杨夕宁；如果没有收，大家就各自拿两千给她。

杨夕宁看她略有醉意，不愿多计较，忍气：“你赶去洗把脸清醒一下，有事儿跟你说。”

杨夕宁欣然接受，回到宿舍立刻设计了一个经费使用表格，把这两项支发生的时间和经手人写在上面。

“张继明问你是不是经济上有困难，想转账给你。”

杨夕宁觉得奇怪。

路上，大家讨论起经费问题，决定由杨夕宁先拿一万块钱作为乐队经费，日常诸如车费、费等支都从这里扣。

张继明继续发送，【如果她有困难，我可以提供些许帮助】

她穿V领无袖红礼服裙，领开得非常大，一大片肌肤，而裙又很短，短到里面黑打底的边缘若隐若现。

杨夕宁如实：【心怡未必会告诉我】

程心怡对直播非常上心，除非晚上有课，其它时候基本不间断。

接着发过来两张相片。

黑汽车旁，一个女正笑意盈盈地摆妖娆的姿势。

【你为什么这样问？】

程心怡把背包扔到长条桌上，晃晃悠悠地去了卫生间，再来，神好了许多。

最近她跟程心怡的关系有儿尴尬，平常有赵雪琪居中调和，勉能保持和睦，昨晚赵雪琪回家，两人一晚上没怎么说话。

【经济上是否有困难，我不太清楚，她没提过】

【能请你帮我转达一下吗？】

程心怡“腾”地站起来，“杨夕宁你特么什么意思？就这么见不得我好，我跟他都分手了，你还在他面前嚼我？”

从必胜客来，天已经黑透了，车展早已结束，人也散了个净。

杨夕宁回复，【我没跟她在一起】

【曾经过，不想看到她走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