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当初对萧行言的颇有微词，主要是经过了不争气的小妹夫，令他觉得家里的孩要结婚还是得门当对才好。只是宁海泽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他挑中了的人，大伯终究没有持反对。

“跟她没什么可谈的，”宁海泽的中闪过一抹厌恶，“当初婚前，我还以为她会跟姚盛林私奔，可惜没有。”

大伯摇了摇，缓缓地，“等你回来再说吧。”

“—

正当黑客突然陷沉默，宁海泽担心对方是否和别人达成了易，准备着手应对这场可能是蓝海集团存在以来最大的危机时，萧行言带着数据和人上门了。

“我的女婿是没得挑的，”飞机遇到气有些颠簸，桌上的红酒杯里酒震，宁海泽的跷在桌面上，漫不经心地转着手指上的扳指，嘴角带着笑，“缈缈别的不说，光还行，当年她偷偷给这小投钱的时候，我没拦她，只当不知，主要是想给她个教训——她自己钱买个教训，往后我再给她挑的丈夫人选，想来她也没脸反驳。”

姚昙惜人生第一次，在终日的无所事事之中，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迷茫。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概就是自从姚昙惜摔下楼梯的那时候？宁海泽和谭幼仪的关系就降到了冰，虽然在人前还是一对和谐的夫妻，可大伯比谁都清楚，宁缈的边全是宁海泽的人，谭幼仪实质上本不上手——当然，她也未必有那个心思手。

大伯轻叹了一气。跟谭家联姻是家里的安排，宁海泽完全是无所谓的态度，只是……唉，门当对也不一定就有个好结果啊。

“放心，有我看着呢。”宁海泽摆了摆手，又问，“家里都还好吧？我这趟事情办完，差不多可以回去过年了。”

姚昙惜院以后，一直住在谭幼仪名下的一公寓里。

不上心是一回事，宁家的孩自有宁家人心。可在他明言姚昙惜接下来的路让她自己走，乃至姚昙惜当众污蔑宁家之后，谭幼仪依然护持着她，这就很有问题了。

***

许是年纪大了，大伯对宁海泽这个差了十几岁的幼弟总觉得心疼，夫妻关系冷淡，边连个知冷知的人都没有。外人中翻手云覆手雨的宁董事长，在长兄的中，也还是个让人心疼的孩。

宁海泽笑着摇了摇，“没想到，教训没买着，倒是让小丫大赚了一笔。那个小，确实有本事。不过，我还是小看了他，我找的那些号称资的网络安全专家，竟然没一个比他手脚更快，哎，后生可畏啊。”

目前——或者说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因着宁家的压力，是不会有画廊或艺术商人与她合作的。景城的名媛圈是宁缈的天下，更不会接纳她，当然她也不稀罕。

一面召集起了一组网络安全专家，尝试修补漏，以及挖这个人。

当然大伯也听说了姚昙惜住院绝闹自杀的事情，宁家自然是不能担上死孤女的恶名，“姚家丫如何安置，你有什么想法吗？”

视频通话的另一端，大伯的脸严肃，“你也不要太放心了，有能力是好事，但有能力的人若是起了歪心思，后果更严重。”

……

语气是真正的惋惜失望。

大伯的眉心地皱起，“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应该跟幼仪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