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离说到这里，陈夫人急了，却被赵锦瑟安抚住了。

一个一个分析，一个一个解疑。

于是前者颇有些焦躁，怕有什么变故，于是说：“可已有指证陈氏的罪证，便是那酒坛。”

她看来了，傅东离是在丝剥茧。

“半香。”

“用了多少？”

“不是不能用，而是必然也有唯一定才可被当铁证，非存疑第二甚至第三人选，首先，这陈公就是第二人选，他可以正常陈夫人小厨房，要些什么再方便不过。”

这傅先生有毒啊，到底是辩护还是坑人？

“来不及销毁？那便更有意思了，刚刚我看衙役们担着这坛酒上来，颇有些吃力，因为酒坛太大，因为摇晃还有些酒撒来，可见里面是装满酒的。”

“一碗吧，这本就不太吃酒，我行喂了一些。”

“

傅东离：“酒坛在什么地方，未必就是什么人用的，贼人可以往苦主家中偷东西，也自有贼人可以往里面偷偷添了东西，就好像大人之前说陈夫人借那簪嫁祸婉嫣，不就是一缺一添的效果？”

陈夫人跟赵锦瑟也无语了。

这次到陈公着急了，他没有啊！

石东成正要反驳，林言成忽然话，说：“确实如此。”

“照你这么说，这世上很多刑案的证岂不是都不能用了？本官可让衙役们问过她的侍女，这一坛酒乃是她平日常用的，早早就有。”石东成冷笑。

“他刚刚说自己杀人是为了保护母亲，行为却跟动机相悖离，这是矛盾之一，第二矛盾便是这罪证本就是不合理的。”

傅东离：“那照我们大蜀律法，这真正经手之人必定要抓到讯问指认幕后真凶才可定案，可对？”

必要经过此人，别人也可以，一开始她不就是通过工人所雇佣了张老四三人？”

“诸位请看，这酒是满的，刚刚衙役说过用了一些酒去喂呢，可见它原来更满，几乎没被用过，既然没被用过，那毒杀陈瑞生的酒从哪来？用了一些又添了一些去？有这功夫为什么不把毒酒理了？”

这就是推理啊！

衙役一向信服他，闻言。

“多久了才死？”

“那就假设陈公是真凶，他亦有充分的动机去杀了陈瑞生，而且也用的毒杀，那么问题便有了，他既用了毒酒，为什么要把毒酒留在自己母亲的小厨房里？毒酒这件不比死尸为难，很容易销毁，何必留下当罪证，还要留在厨房，留在自己母亲常日惯用的一个酒坛里，莫非是想嫁祸自己母亲，或者毒杀自己母亲？”

石东成有些拗了脑，“也许是来不及销毁，或有侥幸心理，毕竟已经嫁祸了那婉嫣。”

傅东离用修长的指尖随手挑开酒坛红布盖，，酒香溢，里面的酒果然很满。

这就是最石东成的最好反驳，他无话可说，傅东离随手把那酒盖扔给那衙役，“还有你刚刚说用酒喂了？”

那坛酒？因为没被销毁吗？

陈夫人可能也知自己母已到了绝路，也只能信任赵锦瑟两人一二，于是隐忍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