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其他人太安静了，林岳猛然反应过来，拉扯了林夫人。

傅东离瞥了一面对面对峙的梁荆玉跟左东清，淡淡：“觉得他温柔？你怕是忘了他是御廷司大廷尉。”

除非真凶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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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荆玉瞥过傅东离，嘴角笑，“傅先生都来了，自然可以开始。”

他们几乎本能要叫唤什么，可到底还是压住了。

赵锦瑟奇怪得看了他一，“阿？我只是觉得他长得更好看而已。”

场面一时冷寂。

左东清淡淡：“于司法上，这件事我们可以不过问，但如果真想过问，有问题吗？”

林岳察觉到堂上的气氛诡谲，照官场礼仪跟两位上官行礼之后，也不敢多问，怕多说多错，凭白遭了这两位大人的厌恶。

唯独陈妍站在一旁，面凄弱无奈。

专职刑狱的人也会温柔？简直可笑！

内青衣，外玄甲，腰狴犴带，皆是武功不俗明练之人，走路步调一致，极有威严。

林岳自然恼怒，跟林夫人一起质问陈家夫妻，陈家夫妻理亏，好生相劝，言外之意颇有二女儿比大女儿好的意思，这亲还可以结。

“本案一开始就分明的是死者份，陈家二小陈妍，但后来新娘陈萱主动代——她才是陈妍，两妹换了份。”

“一桩命案要调查的无非六个：杀人动机，杀人地，杀人手段，死者份，死者死因，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凶手。”

旁人

两家人安静了。

傅东离说完后看向林陈两家夫妻，林家错愕，陈家却是尴尬。

如此，反衬托左东清温之外的权势。

都是同官阶的，左东清跟梁荆玉座位理应不分上下，但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人家要位居上等也没办法。

傅东离：“....”

既开始了，傅东离就不会墨迹，他站在堂上，仿佛没看到两位大官，也无视了周遭两拨人的森森护卫，只目光一扫那九个人。

林家态度，但也没说拒绝，言外之意是要压迫陈家服。

但看到傅东离后，这两个门人都是一怔，握着青狱剑的手也下意识松开了。

傅东离没有阻拦他们的争执，而梁左两人也冷旁观，因为老如他们，知傅东离是在故意炸两家的态度——这是否暗示傅东离觉得陈萱之死跟结亲其实有莫大关系。

堂上九个人早已惊恐这两位大人的莅临，尤觉得这个命案不能囫囵善了。

“左大人，这好像不关你们御廷司的事吧。”

“我现在有些明白那位姑娘为何会喜左东清了。”赵锦瑟悄声说，旁人听不见，那自然是说给傅东离听的。

梁荆玉冷笑：“没问题，来人，看座！”

是威严赫赫的，虽然左东清看起来温和，后面跟随的两位门人却十分威风。

左东清无所谓，倒是跟随而来的两位御廷司门人有些气愤，捺着脾气，只能握后腰悬着的青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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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左东清不置可否得看向梁荆玉，“梁大人，可以开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