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很弱。”

“啥玩意？”

仵作来了之后，例行验看，大致跟傅东离判断的差不多，生前争执过，死伤在脖颈掐勒，气竭而亡。

第一第三我认了，第二你收回去吧。

他今日穿整齐，披甲带兵，一片威武，好像要把赵玉这人碎尸万段，但他没想过会先见到自己女儿的尸。

宋城木着脸，没有反对，但看着缸里的宋玉宁，“何时能将宁儿...安置好？”

一气，掐在咙，他的睛睁大了，血红了，握刀的手掌虎几乎要裂开。

赵锦瑟在车里偷偷看了下宋城的发。

“第一，你的不会这么瞎，看上那么个烂人。第二，真看上了一个烂人，以你壮的质跟武力跟人家近厮打，一般死在缸的人是对方。第三，你如果真了这事，伯父不会自怨自艾瘦了自己，反而会招兵买去把人祖宗十八代的祖坟都给掀了。”

赵锦瑟：“...”

旁人不忍也是阻拦不了他的。

“十之八九是赵玉亲下的手，其余还未可知，还请宋将军等候调查结果。”

宋城神稍缓了一些，抬手抚了，“我明白，劳烦诸位了，但我希望能守她一会。”

人家的底盘，有兵有人脉，如果真的惹祸了阻碍调查，赵锦瑟他们也会很为难，到时候闹什么冲突，其实谁都有损失。

傅东离这人心凉，看惯了人情悲凉跟生离死别，从始至终也只对赵锦瑟温柔怜惜过（一开始也是十分不怜惜的。），所以让他去安一个大老爷们，那绝对是不可能的，赵锦瑟生怕他冷言冷语刺激了这位父亲，忙先开了

好一会，他才开询问，“可确定是赵玉？”

人在中年，又是将军，本来还算健硕英武，此时她竟觉得他多了几白发，也不知是不是她心有所想。

他知要验尸，知这是调查过程，哪怕不能想象自己女儿被开膛破肚，但还是忍了，他现在只想知什么时候能把她从那样瘪小肮脏冷的缸里来。

“等仵作来初步验看，需要一些时间，如此境虽对宋小遗不敬，但想来尽最大能找到线索的方式查真相才是她想看到的。将军心里难受，我们都理解，我们心里也很惋惜，所以一定会竭力为她查真相，我想这也是她的愿望。”

终侧开，挥手放人去了。

“若是我这事，我家爹爹怕是要一下瘦掉五十斤。”赵锦瑟如此慨，傅东离睨他一，淡淡：“三个错误。”

这没法拒绝。

一句话都没说，只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于是宋城就坐在了旁边木墩上，那木墩脏得很，他好像也没察觉，只坐在那儿静静看着，神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锦瑟在里面等着，看到宋城来，他一开始先看的那屋，后猛然察觉到赵锦瑟他们都在树下缸边上，他顿了下足，站在那儿默了须臾，然后才迈步走来。

人已经跑了，案源跟邯炀有关，于此也调查不什么，回城的时候，尸被沉敛好，宋城亲自在旁护送。

这样的尸。

像是一颗大白菜在缸里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