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原谅你。”

顾言清摸一封信递过去：“我过段时间要去澳洲差，你妈不放心你，我列了几个名单，他们是腾瑞的元老，也是我的心腹，你有困难可以找他们。”

想到刚刚的画面，顾秦形怔了一下，面上不动声：“爸。”

顾秦在她脑门儿上弹了一记。

“只剩半年。”

夏日里半丝风都没有，周遭静悄悄的，只有蝉鸣阵阵。

惜惜哭，他会觉得烦。

顾言清目中了些笑意，仍把那封信给他：“有备无患。”

沉默片刻，顾言清：“当时，是跟你穆叔叔的玩笑话。”

顾秦抬眸与他对视：“您觉得是玩笑，穆叔叔也觉得是玩笑，可是，我若当了真呢？”

顾秦扬眉说着，拎着她们俩的书包往里面走。

穆楚笑着上前打招呼：“伯伯好！”

“……”顾言清静静望着儿，对于他的态度有些意外。

顾秦没接：“前段时间我亲自去A市考察过萃岭，这个项目，我可以。”

“为免闲言碎语，这个项目我不会手，遇到困难自己解决。腾瑞未来的继承人，是要能靠自己挑起大任的，区区一个萃岭项目，还算不上什么。”

楚楚哭，他会心疼。

顾秦继续说：“当初妈生了惜惜，穆阿姨生了楚楚。穆叔叔说，原本以为是一男一女，可以儿女亲家的，如今都是女儿，希望落空了。当时是您说的，让楚楚将来嫁给我，也是一样的儿女亲家。”

顾秦垂着睑，没有作声。

他从小就把楚楚当成顾家的人，觉得楚楚和惜惜是一样的。

见他接下，顾言清沉着换了话题：“楚楚是独生女，被你穆叔叔捧在掌心，如珠似玉般大的。”

目光落在他和穆楚上，神邃，又带着几分严肃，不知看了多久。

“不可以吗？我这是——无理取闹给你看的。”

父二人站在院里，相当，眉相似，气场都很足，良久都无人先开。

顾秦抬，直言不讳：“我没把她当外面的普通女孩。”

“你应该知我什么意思。”顾言清看着他。

看向穆楚，顾言清温和：“楚楚先去，伯伯跟你哥哥说事。”

穆楚吃痛，捂着被他弹过的地方皱眉：“你怎么还欺负人呀？”

虽是黄昏，外面温度依旧闷。

顾秦：“我知。”

“我喜穆楚。”

任何东西，只要惜惜有的，楚楚也应该有。

穆楚应着，接过来顾秦手里的书包，径直了屋。

最后，还是顾言清先声：“萃岭的项目，虽然当初不得已停下来，但我从没想要放弃，如今从你手上捡起来也好。能者居之，你刚回国，那些人想给你难题，其实也无可厚非。”

顾言清形微滞，很诧异这么久远的事，他居然一直记得。

后来长大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又觉得，她们俩不太一样。

顿了顿，他语气逐渐严肃，“她跟外面的普通女孩不一样。”

转时，却看见他爸顾言清在不远站着。

“她还没成年。”

第一次，顾秦在他爸面前正视自己的内心，拳因为张而握了些，脸上的定却是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