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回来的时候，手里的糕还在。

顾秦瞥一掌大的小糕，眉温，声音也轻和很，带着温柔：“什么时候买的？”

她的生日祝福，再不曾间断过。

她不服气，又凑过去继续给他，才终于稳稳在上。

顾秦回神时，摸了下自己的鼻，哑然失笑。

她依然回到以前那个活泼可的样，乖乖巧巧喊他哥哥，只是对初一那年的变化，绝不提。

从十九岁到二十二岁。

穆楚撇撇嘴，拿起来一块儿，站起来：“我去给惜惜。”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顾秦合掌许愿。

她弯腰，把糕摆在沙发前的晶几上。

她喊：“哥哥过来许愿啊！”

他拿叉挖了一油放嘴里，腔里蔓延着甜腻的味。

中考时还考了个小状元。

平时他不怎么吃这甜品，今天却觉得，味还行。

见他不动，穆楚皱眉促。

“嗯。”

没想到，捧着糕跑过来。

很快睁开，灭了即将燃尽的蜡烛。

说完拍着手，歪着脑袋给他唱生日歌。

顾秦晃神的时候，穆楚已经走来了，悠悠说：“我本来拉惜惜一起的，她说你生日没什么好庆祝的，反正你也没好好给她庆过生日，礼明天再送也是一样。唉，只好我一个人勉为其难可怜你一下。”

很想过去抱抱她。

回时，见顾秦在门站着，似乎在发呆。

穆楚眨着睛看他，有难以置信：“许愿这么快？”

穆楚睛弯下来，有些小骄傲：“中午你们都午睡的时候，偷偷去买的，藏在了冰箱里。跟你讲，这个很贵的。”

糕上蜡烛摇曳着微光，映在她致的脸颊，一双瑞凤闪烁星芒，双颊浅绽着梨涡，笑容很。

顺便手指戳了下油，在顾秦的鼻尖儿上，佯装没事地离开。

“……是你太大了好不好。”

顾秦慢条斯理切着糕，声音很平静：“愿望说来，就不灵了。”

她离他很近，周围全是她的气息，他心绪渐渐紊，呼微沉，最后无奈偏推开她：“你怎么这么笨，了半天。”

她一边关门，一边很无辜地跟顾秦说：“惜惜说了，既然我都可怜你给你过生日了，那她也可怜你一下，把属于她的这份糕让给你吃。”

后来他国念书，她自己不知怎么又想通了，开始继续自己的三好学生。

“看来目标明确啊。”穆楚有好奇，凑过去，“什么愿望，你说来听听？”

顾秦这才去沙发上坐下，任由穆楚把皇冠叩在他脑袋上。

他原本以为，她今晚多到儿给她发个语音呢。

顾秦：“……”

突然哎呀一声，她促：“蜡烛早了，都快烧没了，哥哥你快许愿呐！”

穆楚嘿嘿笑着，走过来，把糕重新放下。

不过往常都是微信打字，这还是第一次，她捧着糕站在他面前，似乎比以往更加真实，也距离他更近。

拉下面给她打电话，她拒接，后来索关机。

顾秦看着她回望过来的笑脸，突然觉得心上一下被什么填满了，带着一丝微甜。

天，他从零等到二十四，也没有等到她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