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秦似乎心情不错，问她：“叫我嘛？”

顾惜：“作为一个成年人，喊哥哥这叠词，不会觉得很嗲吗？”

穆楚无奈，还是跟以前一样，叫了声“哥哥”。

穆楚茫然地摇：“没有啊。”

“……”

看到穆楚比她刚刚还懵，顾惜心里舒坦了。

穆楚：“？”

发去机场之前，看时间还早，顾惜又回卧室捯饬了一通。

穆楚：“？”

顾秦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以前把你当小孩，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现在想到一个成年人这么喊我——”

——

看她不说话，长而卷翘的睫轻颤，他扬眉：“怎么，哥哥俩字不会喊了？”

穆楚：“……”

顾惜：“？”

去机场，楚楚居然比她都积极，怪不得她哥哥平时更喜楚楚。

说完弹了弹上的衬衣袖：“我疙瘩都快起来了。”

“哦。”她随便应了声，乖乖坐他旁边不打扰。

穆楚这才想起来，忙：“我是问你怎么不坐前面？”

顾秦一边拧着杯盖，一边朝她看过来。

他指指心脏的位置，“这儿受不了。”

她刚起不想吃早饭，又怕待会儿坐车去机场不舒服，便厨房随便烤两块面包，刚好看到顾秦在厨房喝。

顾惜胳膊：“我疙瘩都起来了。”

“……”

顾惜：“……”

“哥哥，你待遇还好的，去个A市还让我和楚楚送你。”顾惜困意还没散，这会儿把不满往他上撒。

“嗯？”顾秦皱了下眉，似乎在等着她喊。

别墅门，顾秦帮穆楚打开了后车门。

穆楚莫名觉得囧，她抬手拂了下鬓前的碎发，之后很淡定地，又喊了一遍：“顾秦哥。”

顾秦莫名被气笑了，望着她：“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沉默了几秒，他喊：“顾惜。”

顾秦眉了两下，偏：“嗯？你叫我什么？”

“嗯？”顾惜把面包放烤面包机，抬起来。

穆楚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几秒，去问顾惜：“哥哥怎么了？”

顾秦若有所思着，问她：“你十八岁了对吧？”

穆楚诧异地看着他，后面就两个位置，他坐这里，顾惜待会儿岂不是要坐副驾？

“那你突然跟我这么见外？”

顾秦面无表情打开膝上放着的笔记本：“哥哥要看文件，前面不方便。”

顾惜咬着面包琢磨顾秦的话，又看向穆楚，模仿着她哥刚刚的语气：“你十八岁了对吧？”

穆楚刚坐下，他也跟着坐了来。

顾秦没说话，拿着杯往外面走。

她取烤好的面包，啃了一，小声咕哝着：“我从小都这么喊的啊，你以前怎么不说？”

顾惜说成年后叫哥哥太嗲了，现在顾秦还非让叫哥哥。

她想问他为什么不坐前面，开叫哥哥时，想到顾惜刚刚的话。

那她听谁的？

穆楚站在厨房门，看着好像有诡异的气氛，疑惑：“你们俩怎么了？”

穆楚一时无语。

她打了个转，地喊了个从来没叫过的，很别扭的称呼：“顾-秦-哥？”

顾秦倚在琉璃台上，淡淡看着她：“你已经成年了，天天在我跟前喊叠词，不会显得很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