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师淮先开了口,“请问有何贵干?”
朱琛:“请问二位是否要远行?”
师淮:“正是。”
朱琛:“既然如此,能否让我送你们一程?”
师淮:“……”
朱琛见师淮与阿落都不说话,忙道:“放心!我不会向外人泄露你们的行踪。”
师淮沉吟半晌后道:“小兄弟有何打算?”
朱琛道:“两位若是信得过我,请跟我来。”
说罢,朱琛转身走进路边的一间屋舍,师淮与阿落紧随其后,穿过屋舍,从后门而出,经过一片茂密的竹林,出了园子,便是一条无人的小道。
朱琛一路上并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前行,阿落紧紧握住师淮的手,警惕地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最后,朱琛在一扇城门前停下,这里是广陵的西北门,因为已经废弃不用,所以平时门基本上都是关着的。
只见朱琛走到门前,轻轻地在门上叩了三下,笨重的城门便缓缓开启。
“少爷。您来了。”一个侍卫打扮的人站在门外,为朱琛打开了这扇门。
朱琛转过身来,看着阿落和师淮:“我只能送你们到这儿了。”
师淮对朱琛抱拳道:“多谢小兄弟。”
阿落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朱琛欠身行了一礼。
经过朱琛身边时,阿落似乎听到了轻轻的一句“对不起,阿落。”
阿落一怔,转过身去,却见那城门已经缓缓在自己身后关闭,朱琛站在门后,默默地注视着自己。
阿落忍不住想要上前一步,却被师淮一把拽住。
“别过去,迟则生变。”师淮低声道。
阿落一迟疑,驻足不前,只能看着厚重的城门把朱琛的身影彻底隔绝在城内。
广陵城郊有一处驿馆,是师淮落脚之处。两人来到驿馆之后,师淮将行李搬上马车,立即启程北上。
“傅先生真是有心了。他知道我们出城有困难,为了掩人耳目,特地让朱琛带我们离开。”一边驾驶着马车,师淮一边道。
“你怎么知道是傅先生?”阿落奇道。
“傅先生知道我在广陵调查事件,遇到了一些麻烦。若不是傅先生的吩咐,朱琛大概也不会来为我们送行。”
“朱琛是我的朋友,他来送行天经地义。”阿落不服地反驳道。
师淮玩味地一笑:“这么快就开始为对方说话了?刚才是谁说他在书院没有朋友的?”
“我说错了不行吗?”阿落讪讪地道,“说起来,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最近究竟在调查什么?”
师淮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道:“事到如今,也不瞒你。其实,这次我到广陵来,本来是打算参加试剑大会。”
“试剑大会?”阿落一愣,忙道,“你是说死了很多人的那个?”
“不错。”师淮道。
“还好你没事。”阿落松了口气,“也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去参加试剑大会的铸剑师差不多都死光了。”
“这正是我这段时间在调查之事。”师淮沉声道,“刚来广陵的时候,我便觉得这试剑大会似乎暗藏杀机。在广陵的那段日子,我一直在暗中调查试剑大会背后的势力。”
“试剑大会背后的势力?那不是朱家吗?”阿落问。
师淮摇摇头:“朱家只是个幌子。事实上,朱家人那天根本就没有参加试剑大会,除了与你一起误入鹤鸣山的朱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