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可以背叛？”直到方才还一直游刃有余的拓跋曦脸上终于了一丝不耐，他沉着脸，浑上下释放令人窒息的怒气。

洛——在阿落曾经反反复复的那个噩梦中，酷似拓跋曦的男人抱着自己，不停地叫喊着的名字。没想到洛居然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而这个人，居然和师淮还有拓跋曦有关？

“战场……？”阿落怔住了，在此之前，他的确从未考虑过这个可能。

轰地一声，阿落话音刚落，旁的墙就被拓跋曦一圈砸开了一个。

“喵呜……”阿狸耷拉着脑袋，一副没打采的样。

想到这里，阿落忽然觉得背后一冷，仿佛面前忽然现了一个不见底的大渊，一直以来他所寻求的答案，就隐藏在渊的尽。而就在他窥探那黑暗，想要一探究竟之时，一不祥的预便悄然爬上心，仿佛再这样继续究下去，就会泥足陷，最终坠万劫不复的境地。

“不……”阿落没有握住拓跋曦的手，他退后一步，一脸警惕地看着拓跋曦，“你是师淮的敌人，若我跟了你，就等于是与师淮为敌。这我决不接受！”

“没有什么迷魂汤！我喜他！这个世界上，我谁都可以背叛，唯独绝不能背叛他！”

“乖，我很快就会回来。”

短浅。”

“成就霸业……？”阿落睁大睛，“你是说，吞并各国，一统天下？”

如今，所有线索全都汇集在了一个人的上，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唯一钥匙就在自己的前。

“正是。”拓跋曦向阿落伸手，“孤需要你，阿落。”

沉默了良久，阿落终于下定了决心抬起来。

“我可以跟你走。不过你别会错意，这不等于我答应你。我要在了解真相之后再决定！”

“他居然什么都没告诉你？”看到阿落的反应，拓跋曦冷笑一声，“也是，夺人所这事，他怎么有脸说得来？”

“北辰。”说着，拓跋曦拇指与指了一个圈，凑在嘴边响。嘹亮的哨声过后，一匹烈疾驰而来，停在两人前。

“洛是谁？他和你，还有师淮，到底是什么关系？”

“去哪儿。”阿落问他。

拓跋曦了个请的手势，阿落刚要上，一直蹲在阿落脚边的阿狸忙不迭地跟了过来，仿佛也要与阿落同行，阿落弯下腰去，摸了摸阿狸的脑袋，小声：“我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阿狸就别跟着了。”

“想知，就跟我走。”

“不然呢？？”阿落摇摇，“你本不了解我，若真的把我里的那猛兽放来，就不是死一两条命这么简单的事了。”

拓跋曦不以为意地一笑：“无妨。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放下阿狸之后，阿落站起来，翻上。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阿落脑中一片空白。

“这并没有违背良心义，不是么？”拓跋曦一本正经地，“阿落，你不了解自己的真正实力，你才是本应驰骋沙场的战神，战场才是你真正的归宿。若你成为孤麾下一员大将，你我二人联手，必定能在这世之中成就一番霸业。”

那么自己呢？难自己也和这个名叫洛的人存在着某联系？

“所以你就可以为了他背叛孤，是吗！？”拓跋曦怒极反笑，他笑了几声，一字一句地从咙里挤涩的话语，“你知当年，他是怎么把洛从孤边偷走的吗！？”

“那如果是在战场上呢？”拓跋曦淡淡地开。

阿落闭上双，陷了前所未有的纠结与挣扎。一闭上，翠微居的大火依然历历在目，朔云城中的恶斗恍若昨日，这一幕幕都是如此的鲜明，挥之不去。

儿载着阿落与拓跋曦扬尘而去，只留下阿狸一只猫孤零零地蹲在巷，注视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这便是你想要我的事？”阿落怔怔地，“你认真的吗？”

“洛……”

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迈这一步，还是选择远远逃离，假装视而不见呢？

“又是师淮。”拓跋曦冷哼一声，“师淮到底给你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对他如此神魂颠倒！”

“杀一人是为罪人。杀万人便成英雄。”拓跋曦目光灼灼地注视着阿落，“在战场上，生死由天，人各有命，你可以无所顾忌地杀人如麻，枕戈饮血，没有人会治你的罪，你也无需心怀愧疚。”

其实他明白，假装视而不见不过是一自欺欺人的行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