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枢带他过来，告诉他有个等他等了一夜的客人，见到黎公的那一瞬间他有多么欣喜，现在就有多么绝望。

人归，外面的光亮被完全遮住，房间里帷幔重重，四周用红烛和夜明珠照明，香香仍旧披着一件烟纱，低眉顺地跪在床下等待。

青年仿佛离了魂灵，冷旁观，判断隶将要到达极限的时候就放他呼几次，等他缓过劲来，又用新一的剥夺呼折磨他。

两顿鞭留下的伤还没养好，就被送上恩客的床，折腾一夜未眠，又赶着来伺候新的恩客。偏偏这人，上次分别前，还那么温柔地告诉自己，他没有折磨病号的习惯。

黎舜握着隶的手腕，让他站起来，随即将他推倒在床上，他清楚地看到，隶后背挨上床榻的瞬间，眉蹙又迅速舒展，冲他一个更加讨好的笑容。

黎舜心里不顺气。

“呜——呜呜——”呼唤求饶的声音悉数喂了被褥，传到黎舜耳朵里的只有痛苦微弱的呜鸣。

少年的暗示丝毫没有讨好到后的人，黎舜腾一只手，在那些伤痕上，声音带着冷意问疼得发抖的隶：“这些是谁打的？”

黎舜发现自己分不清这算清纯还是魅惑，分明他的动作极浪，可是一举一动间却是浑然天成的羞涩与真挚。仿佛他们本不是娼与嫖客的关系，而是什么小别重逢的场景。

黎舜终于松开手，隶迫不及待地抬起，大呼了没几下，腔刚被新鲜空气滋养着缓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咳嗽两声抗议，脑袋又被了回去。

不该这样问……几乎脱而的瞬间，黎舜就后悔了。既然不是他的所有，那新痕旧痕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关系？

黎舜在的余韵中慢慢调息，压在香香后脑勺的大手下移到脖颈，没怎么走心地挲着。

而他自己，却在大开大合的中，享受后因为窒息而阵阵收缩的快，如是了五六次，才低吼一声，伴随着重的息，将华赏给了殷勤服侍的。

是他天真，竟以为黎公是真的记挂他，怜惜他。

“咳咳咳……咳咳呜……呜……”香香的咳嗽声自恢复自由呼后就没断过，只是逐渐带上了哭腔，委屈难以抑制地涌上心，哭得越来越大声。

刚才见面时还带着些许温情与怜惜抚摸他脸颊的人，此刻毫不留情地压着他的伤又快又狠地，香香只觉得昨夜就饱受折磨的幽径又被狠狠撕裂。他的下半随着动作在被褥上耸动，脑袋却被死死住，呼不畅，且无路可逃。

纱衣上的系带只松松缠了半圈，动作一大就敞开了衣襟。黎舜记得隶前被他留下的鞭痕，不是这样的位置，也不是这样的数量。区区三四天时间，凭自的修复能力当然抹不去他留下的痕迹……

乖乖地让他挠了几下，随后弯起眉，歪着脑袋侧过脸，在黎舜的拇指指腹上印下一个吻，发响亮的“啵”一声。

黎舜用两指挑起少年的下，拇指在他脸上轻轻刮挠，像逗一只小。

见香香努力侧过，把埋在枕衾之间的鼻来，张嘴想要回答，黎舜一闪而过的妒意立刻变成微妙的恼恨，抓着隶的发，重新将他的脸摁了回去，另一只手三两下扯开自己的衣袍，便将炽送了。

香香被剥夺了呼的权利，中那浊气迟早散尽，他想抬，却又不到，随着时间逝，越来越乏力，却因为求生而剧烈挣扎起来。

他的醉意还没散尽，懒得咂摸这不顺气的原因是什么，一手抓着纱衣，一手抓住香香的肩膀，把他囫囵翻了过去，果然见后背也是新旧重叠的凌鞭痕。

纯粹的痛苦量愈渐降低，初尝情的后却髓知味，咬着侵犯它的不肯放开，任由本能驱使着寻找快和刺激，摇着向后用殷勤逢迎。

黎舜慢慢走近，见这隶下颌线愈发分明，比前几日更瘦削了，大约是余光瞥见了他，那双漂亮的睛立刻亮了亮，抿着似乎要牵一个笑来，却又停住了，恢复到垂的恭敬模样。

因为他这暴的动作，香香左手被压在下，右手被反剪在后，以被擒拿的姿势别扭地伏在床上，第一反应却是将翘了起来。

要说想他，也未必有多想。可人现在前，黎舜又立刻想起了那天他雌伏下，尽力逢迎的样。

下隶发一声闷哼，沁的泪瞬间洇了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