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规前辈。”

新燕满脸的担忧立刻变成惊恐，低呼：“为什么啊主人？”

新燕噘起嘴，贴着秦彧宣跪下，小心翼翼地说：“隶要是说错话，您罚隶就是。可是您待前辈本和隶们不同，隶敢和您说笑，是因为您纵着，可若是前辈也这样笑，您肯定要罚他轻浮。隶认主以来，您常从外带些吃的玩的回来赏给隶，前辈屋里却空的什么都没有。还有，隶犯错，您罚得不重，隶都知，可是前辈脸上带伤，您还让他掌嘴，外人来人往的……”

“忘了？你要是不想要这张脸，说一声就行，有的是办法帮你毁掉！现在是要怎样？”秦彧宣上前两步，掐住规的下，“告诉满里的人，说我又罚你了？”

门打开了，新燕挽着秦彧宣的胳膊，仰着正和秦彧宣说笑，面上一派天真憨，见到规，便甜甜的叫了声“哥哥”。规心中却是一片酸涩，叩问安。

啧……果然凄惨。看得来隶下手没收着力气，双颊油光亮，下泛起连片的细小血，两边嘴角都有血下来。规垂闭目，已经开始打晃，也没看见秦彧宣来。新燕小声喊他“规哥哥”也没听见，直到新燕弯腰在他耳边大喊一声，才抬睁开睛，缓慢地给秦彧宣磕了，：“谢主人赐罚。”

“前辈待我隶好嘛。隶刚府的时候什么都不懂，都是前辈教隶的。而且前辈常把菜里面的让给隶吃……哎哟！主人……”

规只能答应。尽侍自觉侧过脸，但是排时的声音依然让规无地自容。他昨天没怎么，秽倒是不多，只是后面没洗净，排了一些红白相间的浊。

“想什么呢？”

“走了。”秦彧宣起，让新燕整理了一下袍门。那蠢估计不敢留力，这会儿可能都见血了。不过罚成什么样都是罚，反正今天要见的人都知规是什么份，他也没什么好藏的。

“主、主人……”

啪！规的话被一个极狠的掌打断了。秦彧宣甩袖离开，边走边说：“自己不要这张脸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府门外跪着掌嘴去，多给人瞧瞧。”

“……是，主人。”规垂在袖里的手开始细细颤抖。

膳厅里，秦彧宣屈指敲了敲桌，新燕正走神，被吓得一哆嗦，忙执起茶壶给主人添了一杯茶。

“规哥哥……”秦彧宣啜了一茶，“你倒和他亲近。”

“主人！您知隶不是这个意思……”

秦彧宣“嗯”了一声，看见规抬就皱起了眉问：“昨天回去没上药？”

秦彧宣神看不喜怒，略了，挥手示意侍扶规上车，自己招手把新燕叫了回来，了一把他的发，“过会儿自己去领二十下板。”

秦彧宣冲新燕笑得莫测，直到小隶忍不住低避开视线，才由下人们服侍着登上车。规果然自觉地在车厢里跪等，见秦彧宣坐定，车启程，才伸手给他着小。

“我瞧你见着其他人都是规规矩矩叫前辈的，为什么只叫他哥哥？”

他怕见到太秦晏明。

秦彧宣拧了一把他圆嘟嘟的脸：“三十。”

秦彧宣拍了一下小隶的，神却是淡淡的：“他懂这么多规矩，还大错小错不断呢——神飘，又在想什么？”

煎熬了许久，总算完了清洁，用过了早膳，堪堪赶在秦彧宣门前到了主屋外面。

秦彧宣摸了摸小隶的脑袋，打断他的絮叨，笑着说：“我听懂了，你嫌我罚得轻，下次不会了。”

秦彧宣睨了一，新燕便结结：“规哥哥，不得，不得掌嘴一刻钟啊……”

“是……”新燕虽撒，却不是不懂规矩，端端正正地跪下来磕谢罚，起时还是忍不住期期艾艾，“那您，您等会儿车上，别再罚前辈啦。”

规不敢再看秦彧宣，把埋下去：“是，隶忘了。”

自己来，帮您敷脸……大人，不看。”

车辘辘而行，车厢里气氛沉闷，秦彧宣不说话，规当然不会主动开。直到车停到门前，两人下车步行，规仍然嗡鸣不止的耳朵里才听到他主人说：“等会儿见大哥，乖乖的别惹事儿，嗯？”

“隶该死，隶领罚，请主人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