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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2/2)

“然后永远跟随你——”

什么啊?!”林洱连忙看了一圈,发现这没有摄像,才有急地小声喊了一句。

“班主任今天找你说什么了?”沈季淮用指尖蹭蹭林洱的手心。

林洱话没有说完,就被沈季淮打断了,他伸手摸了摸林洱的发:“你知为什么我现在还叫你温公主吗?

沈季淮则是对他伸了手,微微笑:“来。”

沈季淮伸手去抱林洱,似乎就用尽了全的力气。

“还记得这是你画的最后一幅画了吗?”

画室里没人,里面的灯也早已经灭掉,只有安静的石膏像还在里面。林洱轻声着气,慢慢走到窗前,看看里面,又看看沈季淮。

明明烟的火星已经灭了,可听到这句话时,林洱仿佛又看到了光,他快要眩。

“如果你不再画了,我在毕业一定会拿回这幅画好好珍藏,如果你要继续,我会不惜一切支持你。”

“洱洱,你天生就应该去运用彩。”

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林洱吻上沈季淮的,很笨很没有章法的吻,或者是咬,他把这些天所有的愁绪全灼烧在这里,化在这个吻里,沈季淮任由林洱吻,任由他的到自己的脸颊,他甚至想去吻掉这些泪,味会不会是苦涩的。

林洱也突然觉得,突然觉得很好。突然庆幸他和沈季淮才十几岁,他们还可以肆意妄为,可以把恋都恋的这么无厘,可以翘晚自习来场角落接吻,能够放肆地或者没理由的哭,他们的夏天还没结束,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两人咬吻着,如同在毫无舞步的华尔兹,他们旋转,跌跌撞撞,转画室旁的废弃杂间,狭小空间里,林洱半坐在沈季淮上,眶和鼻尖都泛红。

画室很大,一些画板堆在墙角,几个立方摆在桌上,衬布搭在上面有些随意,而后面呢,则是空着一片区域,那里摆着一幅画,被白丝绸布遮盖着。

沈季淮伸手一推,窗被推开,他竟是直接翻了去。

“哥哥,以你的成绩,会留在这个城市吧,我可能……”

“因为我想给你选择的权力,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永无岛了,我就放你往更远的地方去。”

林洱突然不想让他说了,他好怕这句离开就变成绝对,仿佛有预来就会离别。但沈季淮伸手地扣住他的脑袋,一字一顿:

林洱虽是不解,却也无奈,搭上了沈季淮的手也跟着去。

“就说想让我继续学画画这件事。”林洱刚被暂时的甜压下去这件事,现在又开始有些烦恼,他别过,心中如同平白无故生一阵风,一剥着他的心脏。

“虽然我可能没办法直接去抗争你的父母,但我想尽我最大努力,把你的青给你。”

塑料的草踏过的时候柔,空气中有夏天独有的味,林洱被沈季淮拉着,一路跑到后面的楼,他们跑的很快,那些路过的光都连成了一线,汇成奔跑于陆地之上的河。一直到画室门,沈季淮才停住脚步。

沈季淮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在微弱的灯光下扯下那块布,被遮盖的画真面目来,画上是一大片的彼岸,油画的颜料厚重,整幅画如同烧起的火焰,的红,从天边一直开到前。

沈季淮又去用力吻林洱的,双灼烧得发红,他声音低哑,过林洱的耳尖:“想不想,就在这儿。”

但彼岸永远被画在画上了,即使被藏了几年也仍旧红着,仍旧燃烧。

野火烧过心房。

起烧掉一小的烟放嘴里,橙又在黑暗里飘浮起来。

他永远记得那天父亲的话语和母亲言又止的目光。

林洱一瞬间愣住了,他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这幅画代表学校都拿了国内外奖,也不过是刚在一发生的事情。而在那天,他也被父亲极力劝阻,拒绝他继续学画画,而说为了继承家业必须以后去学商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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