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

若只是挨打倒也罢了，偏偏还要报数，常远越发到羞耻，朝云晚霞般的红迅速浮上脸颊，忽闻破空而来的一声啸声，接着，右半便如火上浇油一般炸开，这似鞭打一样的尖锐疼痛远远超过了他的估计　，甚至比之前五十板的钝痛都让他害怕。

常远在痛极之下起来，迅速转过，靠在办公室上，双手捂着痛，委屈：“老师，疼！”

不如死。

“六……六个小时。”

“说吧，每日练琴时间有多久。”

“是吗？”方思雨面无表情地看着常远，用藤条的一端轻轻抵住常远的下，迫他将抬起来，形成一极其柔和丽的弧线。

额上的汗顺着大男孩清俊的廓缓缓下，凝聚成一，滴半敞开的衣衫中。

常远受不住，大幅度地摆动，方思雨一手狠狠压住他的双手，以防止他动，任凭那双被桎梏的双手胡摆动。另一手则是将厚厚的板抡圆，毫不留情地在他早已泛着青紫的上。

事到如今，他又怎么敢委屈？这一周浑浑噩噩，不思取，上课、课业、弹琴没有一样完成好，没有一样可以骄傲地拍着脯说完成的很。

虽然多耐打，但总共也就那么地方，板还在累计叠加，常远已是忍无可忍，原本还忍着不肯发声，挨了三十板后，常远忍的青暴，不由自主地扭动，终是“啊”的一声轻呼来，手下意识地想挡住板。

“应该练多长时间？”

常远很不喜这被迫禁锢的觉，侧了侧，从方思雨的束缚中解脱来，他了裂的嘴，手撑地，忍着痛慢慢起，又老老实实趴伏在办公桌上。

“报数！”

五十板打完，常远一时受力不稳，双不受控制地微微弯曲，最终自暴自弃地跪到地上，趴在地上着气。

室外夜如晦，室内灯光亮若皎月，常远那双晶莹剔透如琉璃般的眸仿若有光，方思雨看着那双让人心疼的睛，刻意冷声：“你还委屈了？”

但是，惩罚还远远没有结束，方思雨允许常远稍稍休息了一会，一分钟之后，他拿着两指宽的藤条走过来，看着跪在脚下依旧息的大男孩：“起来，继续说。”

常远见小雨神的样，自知今日无论如何委屈撒，老师都不会轻饶，他本也是倔，索咬牙关，心一横，继续趴在办公桌上，将伤痕累累的当鱼一般，任君宰割。

方思雨打得极慢，手法依旧准狠辣，每一板都确无比地打到峰上，让常远切地会到牵一发而动全的疼痛。

常远听着老师冰冷的声音，越来越委屈，鼻发酸，前甚至有些模糊，他

这是他该受的，他咎由自取，他活该挨打。

最后的十下，才是真正的一万暴击，直打地常远又一次后悔了圈。方思雨没有像之前一板一板的均匀落板，而是如夏日疾疾暴雨一般，一连串不停歇的板砸到常远上。

“二十下，我不耐烦数数，自己报数。”方思雨对着空气随意甩了甩藤条，藤条在空气中划过一令人发麻的呼声。

没想到，小雨神表情淡淡，用板敲了敲办公桌，用没有半温度的话开：“趴下。”

弹钢琴的人手是最宝贵的，经不得半伤害，方思雨停了下来，用板将常远的手拨开，趁常远松懈之余，猛地将一板再次烙上那早已惨不忍睹的。

每打一下，常远的就跟着剧烈颤动一下，嘴里发糊不清的忍痛之语。

七八板过后，那“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般的玉上浮上一层层梅浸染过后的红，踏雪寻梅，玉醺酣，在小雨神老师T恤的映衬下，越发旖旎醉人。

常远没能忍住，痛呼声。

常远满腹委屈，伸开小手，害怕地抓住方思雨手中的藤条，生怕老师再趁他不备打他，微微仰起，像只受伤的小兽一般，可怜地说：“老师，我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