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间，一片清丽的月辉照了黑暗。细微，冷漠，但闪耀丽得让人移不开睛。

他赔上了自己的心换男人的一生，也不知便宜了谁。

玄夜已经不抱希望天自由的半妖会突然转上他，但男人的生命已经被他牢牢地在手里。王族的寿命长达数百年，而妖族作为地灵更是可以与天地同寿。他会养他一辈，最后把人带自己的帝陵。他们未来共度的时光还很漫长，与其相互折磨，还不如早早地帮男人收了心定了，在他边当一个无忧无虑的，或者温顺乖巧的皇后。

螣蛇族的血对半妖是剧毒，刺五脏六腑的寒毒终于把如墨稍稍拉了那个玄幻的血囚笼。他被冻得直哆嗦，勉眨掉了睫上的汗和泪模糊了视线，才看到面前一个模模糊糊的银影，“……小……夜？”

不驯，百折不挠的少年，纵使面对众叛亲离乃至剔骨之痛，还依然能耐下韬光养晦。他为了封印诅咒杀死了曾经的自己，但也同样永远地舍弃了那份尊严和英勇。

——哎……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我的＊＊

太痛了，他不到，他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那样的记忆。

发情期的望把他的大脑烧成了一团浆糊，声音也涩得不成样，每一个字都割裂着他嘶哑的声带。

“敢再咬下去，我就把你的牙齿一颗一颗地敲掉。”

潜意识下他拼劲全立即狠狠地朝自己尖咬了下去，却乎意料地，尝到了一冰凉的，几乎要把他的咙冻穿的血腥味。

他是真的被如墨一心求死的行为和空绝望的神吓怕了。他自认足够了解如墨，习惯了如墨的狡猾，虚伪和固执，想当然地以为把人到死角，男人的格必定会先服再伺机而动，他就可以趁这段时间兼施磨平男人的棱角。

“……”

——呼唤我的名字。

男心碎又无奈的声音如同一张由藤蔓织成的致密的网，拖着他灼烧的沉黑暗的泥沼。

但哪怕是见惯世间冷，尔虞我诈的帝王，也没想到男人外柔内刚的躯壳下还隐藏着这么个可怕的怪。被仇恨和绝望驱使的猛兽，只要还有一气在就是你死我亡。

——只有你知的那个名字。

北境的皇帝现在只穿着一件单薄素雅的月白长袍，柔顺的银发披散在地上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莲，如果忽视他神中的肃杀与锐利，绝而脱尘的气质简直堪比传说中的月神。玄夜罕见地没有佩任何象征份的饰品，事实上，泓碧寝殿的所有可能被当作锐的装饰都被他扔了去。发情期的男人突然记忆错，一有机会就开始自残。如墨对武的选择之广，对自己的下手之狠简直让他大开界。搞得他不得不把人敲绑起来，耗尽大半灵力才修复好他一的致命伤。他现在都不搞不清这纹是在惩罚男人，还是在折磨他。

随着男的蛊惑，那两个禁忌的，陌生的，他以为早就忘却的音节一一地爬上他涩的尖。

——你还有我。

玄夜着被撞痛的后脑，

玄夜把被咬伤的手指从男人灼的腔里了来，冷漠地掉伤的血，“终于认主人了？”

被封印在渊里的梦魇只是眨了眨，他就已然痛不生。

“败给你了。”青年叹了气，指尖刚碰到男人赤的膛，濒死的躯就仿佛突然活了过来把他扑倒在地上。

——看看你现在的样，你已经输了。

——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去寻你，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