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既然是后天转化而成的妖族，那他之前当然也可以……“他以前是灵族？”

凤族是朱雀神君同族的后裔，现今九州最为尊贵的灵族之一。南国以术为尊，受朱雀神君的庇佑，灵脉未曾衰落。如今的凤族分为二十七，旗下统帅的灵族家系更是有三千之多。他对南国灵族的内情不甚了解，若真有某一凤族起了叛心，欺瞒神君勾结妖族致使神降世，倒也并非难事。

灵识是神之力和外界灵力或妖力的结合，反应的是修行者的内心世界，会随其修为的增长而不断扩张。筑基期的玄夜，灵识不过是一朵白幽兰。

胆大妄为的螣蛇！竟敢如此无礼！

“这小混球不听劝，活该被自己立下的血咒反噬。你不帮他，他会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形态睡上百年，”她看了他里的狐疑和警惕，讥笑一声，“你大可放心，你这尚未成年的小还不够本牙的。何况你烙印了他，一同生，本也伤不了你。”

少女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低声咒骂了一句，又急又气地问他，“他快醒过来了，你就回答本：想不想救你的如墨？”

他的莫名涌上一说不清楚的酸涩。

玄夜的声音有些发颤。将阶的灵族转化为妖，这样的禁术太过于惊世骇俗。之前玄夜还只是怀疑，现在他已经能确信南国灵族也参与其中。

玄夜在书本和画册中见到过无数次这样的生，但那些华丽的辞藻和浪漫的丹青刻画不其此刻万分之一的大丽。

“他的灵力和意志太大了，本别说汲取妖气，甚至不能生发芽。他们把他丢了血池，任由亡魂们撕扯蚕他的魂魄。又把他关了地牢，让那些肮脏的囚犯们了他。”

“本难得发善心，你信不信，”少女坐在桌边晃着两只脚，声音里半是调侃半是气恼，“要不是因为你，这挨千刀的小混球也不会伤成这样。”

阿墨，那时是你救了我？

“他怎么了？”

铁灰的锁链自空中伸

“迎来到如墨的灵识。”

这是绝对不可能在现实中现的壮阔景象。死寂的赤红天空压抑得让人不过气来，他悬浮在略于地面的位置，脚下的黑泥沼如同浩瀚的海洋。四下无人，空气里却弥漫着重的血腥味。

“看到那些锁链了吗？”

“好了好了，你这小崽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少女站起来抖了抖黑裙，低声抱怨。

她趴在地上咳嗽，气得发抖，无意间瞄见了玄夜有手背上那枚赤红，不由神一变。

一只透明的手掐住了少女纤细的脖颈，在她的尖叫声中越收越。

少女不知这并不是玄夜第一次半妖的灵识。九岁那年，重病之中的他了一个梦，一只被荆棘所束缚的黑鸟，金的睛疲惫而悲伤。

待玄夜仔细打量，才惊觉那分明是一只型大得宛如山丘的黑鸟。漆黑的翅膀遮蔽了天空，垂落的尾羽如同一条蜿蜒的河沿着壮硕优的脊背奔涌而下。

息，转过看向玄夜，“你想不想救他？”

凤凰。

“朕倒是不知妖的话能有多少可信？”

他再睁时，周遭的环境已截然不同。

“他的味不错吧？毕竟是被人熟的婊——啊啊！”

玄夜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前沉睡的凤凰。

玄夜了，黑暗便带走了他。

“不笨嘛，”坐在半空中的少女望向正前方，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沼泽中矗立着一座怪异的黑丘陵。

年轻的王族把她从空中拽了下来扔在地上，冰蓝的瞳织着金丝，“再侮辱他一句，朕就拧断你的脖，”

“小混球说是他的母族献祭了他？”少女嗤笑一声，“他的父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生被当作家族继承人养大，直到成年那天被剔了凤髓行转化为半妖。他们戳瞎了他的左，把本魂魄寄居的去。”

浑伤痕的青年被迫跪在地上，漂亮的金发落满灰尘，目光却依旧骄傲而明亮。他扫视着那些人的脸，冷面的兄长，以他为傲的老师，发誓效忠于他的臣……直到那把刀划开了他的，他的睛也依然没有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