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灏没有回到他的问题，只是对着玄夜，“如果这就是您的人选，臣没有异议。”

如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玄夜抓着推了祭坛正中的池之中。

灏和白惜玉赶到时，参与仪式的双方已经在祭坛打作一团。

先皇和太后是夜帝的禁忌，白惜玉刚想呵斥，却见玄灏已经先她一步上前。

冰蓝的眸被云笼罩，玄夜全程冷着脸，用写满咒文的红绸将男人的手腕捆在后。

这本该是女的嫁衣，却被玄夜改成了适合男大型的款式。原本穿在如墨上还有些不不类，经历了一番撕扯，男人浅的薄恢复了血，健壮的躯在华服的反衬中逐渐显一饱受凌的。

华而繁复的黑嫁衣被从中间撕开，里面鲜红的衬里。宽大的袖用金丝绣着翩然起舞的凤凰，在冰冷的玉石地板上愈发地艳丽而张扬。

“别担心，”玄夜也赤足迈中，蹲下在他的耳畔低语，“圣地的灵脉会暂时封印住你的妖气，但也能缓和你的病情。”

坐在里的男人牙齿都在打颤。刚没过脚踝的池中漂浮着数百只白莲，池经祭坛上被制作成法阵的汇地下河，随着银的萤火消失在看不到尽的黑暗。

“不要试图激怒朕，”玄夜一气，耐着劝他，“今晚很重要，乖一，朕不想对你动。”

“好，和我无关，”玄夜笑了，冰蓝的眸在面的辉映下银光璀璨，“但你的确该多了解一下螣蛇族的传说。”

好冷……

一的陌生的恐惧涌上心，如墨咬着下，低声哀求，“小夜，让我走，好不好？”

“久违了，将军。”

“什么人选？玄灏你给我说清楚！”

如墨听到他的这句问候，突然全都明白了。螣蛇皇族才是这一切背后的主使，他和曲家不过是辅助玄夜上位的棋。

虽然全都被玄夜压制住，如墨依旧不服输地用神挑衅着骑在上的青年，同时悄悄地伸左脚尖，去够被扔到池边的影刃，却被玄灏抢先一步踩在脚下。国师有些责备地看向站在不远的影卫，刃只能无奈地耸耸肩膀。他劝过了，但主偏要亲自动手，这两个人的事他也不想参合。

“，玄夜你个疯，”男人挣扎着吐一血沫，“老辛苦十几年，怎么养了个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凤族傲、刚烈、忠贞，一生只能与一人成婚。礼成后，双方会将彼此魂魄的一分以婚契的形式封在心脏，一人陨，另一人也会心碎而死，”修长的手指停留在他心脏的位置，“阿墨，告诉我，你为什么还活着？”

如墨见他不为所动，转而扭过，对旁观的三人嘲讽，“你们就由着玄武国的皇帝娶一个半妖？他疯你们也跟着疯？你们对得起先皇和太后吗？”

一向雅尊贵的皇帝披散发，脸也破了，黑袍银边的婚服在手臂被划一五寸长的，却依用死死压制着下的男人。

“这和你无关，”男人冷冷地回。

“你对于北境灵族还真是一也不了解，”玄夜叹，顺手撩起他颈边的长发，“不过我对你们的习却很清楚。”

“螣蛇，最初是北溟的统治者，无无求，不知善恶。后来大蛇为害，极北之地的百姓不得以北迁，祈求螣蛇的护佑，但不懂人类情

“你……都知？”男人的声音微微颤抖，“你知我是什么东西？”

半妖的情况就更加凄惨了。圣地光线昏暗，其他人看不清楚，但如墨自己知，除了表面的青紫外，他的肋骨也在刚才的打斗中被压断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