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问：“费尔，你过什么人吗？”

乔陌岚摇摇，“你并不是喜我，你只是习惯了征服，不甘心我竟然不受你掌控。”

烙印必须有发条件，宋钊设定的会是什么？

乔陌岚听完后底过一丝疑惑，“宋则呢？”

“将军。”海鲨声，他看看那破损的军舰，犹疑地问：“……您下定决心了吗？”

但费尔仍沉半晌，回：“没有。我喜你，却不你。”

幼稚又俗气的问题。而乔陌岚明明一直更关心如何掠夺地盘与财富，好向洛衡证明他的价值。

“它是我第一架战舰。”

他曾过两个人，他曾着两个人，他也恨着两个人。

乔陌岚支烟咬间，想了想又拿下来，说：“Rose的老板是宋则，当年宋钊还没回帝星时，他就利用宋钊的消息走私军火了。”

“三年前宋钊接手了Rose，之后生意范围逐步收缩，日常运营由手下打理……”

星历时间356年11月20日，帝国军队大胜，虫族暂退。

那一瞬乔陌岚指尖似乎微颤，细白的烟杆掉落在地，他没捡，只垂眸看自己的手。

乔陌岚没拒绝他的拥抱，也没回应。

他尽量保持语调的平稳，继续：“三年前我杀了他，我想知他死了么。”

乔陌岚沉默了许久，最后浅淡的语句溶了风里，卷起远的白沙，落了一场细碎的雪。

“我跟他睡过。”乔陌岚抬首，面无表情地回答：“需要我说得更清楚一些吗？”

“你是问，宋钊那个弟弟？”洛衡不解地问。

费尔反驳：“阿岚，你要明白，如果没有喜，就不会有征服和掌控的望。”

＊

到了他们这样的地位，钱权酒唾手可得，不兴趣的东西得不到他们半个神，人亦一样。

“宋则？”

宋钊转过来，七年过去了，时光在他上留不下分毫痕迹，面容一如往昔英俊锋锐，神却透无尽的疲惫。

“我记得你是在我升为中校时跟着我的。”宋钊答非所问，“猎鹰比你跟在我边的时间还要早些。”

几日后洛衡给了乔陌岚Rose的消息。

海鲨忍不住：“您大可不必卸任！”

就像、就像宋钊。

费尔从未听过这个人，看向了乔陌岚。

＊

费尔盯着乔陌岚，“你为什么要杀他？”

片刻前费尔刚旁听了乔陌岚跟洛衡的通讯，不难联想对方心血来的发问。

这场没有赢家的赌局，从来就不只是他跟宋钊之间的游戏。

边境线，荒星。

“这是我欠乔陌岚的。”他忽然莞尔，“大概这就是命运？”

费尔一改轻慢的戏谑语气，低声认真问：“在想什么？”

“我不知。”

海鲨穿过封锁线，停留在将军后。对方站在专属的战斗舰前，背影被不远的烽火衬得渺小又苍凉。

费尔轻笑一声，“阿岚，这不像你会问的问题。”

“宋钊的弟弟？那是谁？”

“你还着宋钊？”

通讯那的洛衡神情玩味，听费尔追问：“为了报复宋钊？”

从后环上来的拥抱打断了乔陌岚思绪，男人的膛宽厚炙，如一堵可靠的墙遮挡了所有风雨。令乔陌岚恍惚间仿若回到了诺曼河畔，他曾无数次被宋钊拥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