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孰收起文件：“明白。”

张鲸翻过文件，里面附有诊疗记录，泉佑连封闭都打了。“运动度再这么的话，有可能会丧失正常的行动能力。”

米孰的模样看起来是很矛盾的苍白脆弱却又能有恃无恐倒在一群女人中间任她们酒的类型。自从米孰活自我，张鲸都不敢跟他瞎说话了。

“我没躲！”张鲸了两步，卸妆巾掉地上了也不知。

走场地，外面成排的横幅和海报，还有各家发应援的小摊，蔚为大观。张鲸并不是来自恋的，他要在这里跟米孰会和，这里可比他们远在郊区的厂离市区近多了，省得米孰多跑。

“这件事吵一吵就压下去吧，往后谁敢嘴泉佑，就是我的敌人。”虽说两边的后援会都由米孰控制，但怎么也得样，张鲸清楚这是戏，让粉丝的不平衡有一个发，比日后散粉自发向上扰后援会理要，“泉佑的事清楚了吗？”

“我的兼职这么快就能结束了？”米孰的情绪没什么波动。

一群闲散练习生凑在一起吵得很，谈的声音在楼里不断回响，听不确切的谈话内容。

“您的粉丝确实吵起来了。”米孰给张鲸看整理好的舆情，张鲸的粉丝一的“请公司停止差别对待”。

“在后面。”米孰说。

这孩。后面的文件张鲸也不用看了：“票不投了，过了六十我也叫他退赛。”

“苏洛辰！躲哪里去了？”一群练习生举着手机在楼里边录像边找人。

第一次正式公演，张鲸不知自己表现得怎么样，但泉佑的表现是真的好，下台之后一堆小姑娘喊他的名字，repo里估计要被成“唱歌手”。

认真说起来，这事不是没有苗，泉佑那个家境，即使不了文工团，跟军队找个闲职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嘛非得来CRC？他声声说泉佑是自己的宝贝儿，实际上他只占了“爹味”一条，什么事情都直接给泉佑下命令，从没考虑过泉佑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是个什么状态。

张鲸由急躁转为无奈：“……除了停票之外别的不要动，初排名公布之后真实数据发公告，没就是平台压票，万一了再找机会公布旧伤复发的退赛声明。”

鲸看卸妆巾还有一面能用，先给叠起来了，想兜里，又怕衣服洇，没法跟服装组代。他犹豫了一下，往兜里了一个角，纯白卸妆巾和黑还，像饰一般。

“那你……‘快活’去了？”张鲸试着问。

第二期节目播送的是初评后续和主题曲录制，这两块内容都没CRC的事，但泉佑的特写镜加起来有十秒，张鲸只有一秒。“泉佑的镜量是苏洛辰的十倍，泉佑是CRC皇族”这件事因此被正式提，双方粉丝有了互掐的苗。

今天的米孰妆素净，画微醺的一字腮红，耳朵上夹一对梨形民族风红玛瑙耳坠，变成了民国时期移居东方的中式血鬼，演个霓虹风俗片什么的似乎也行。

“今天是休息日。”注意到张鲸古怪的神情，米孰提醒。

荀真等这阵闹劲过去，走过去捡起卸妆巾，丢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