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人基本都从事音像相关行业，取向这事家里人都知，除了叫他工作上注意，别被扒光，别的没提什么意见。看节目的时候他说自己今年想调个清闲岗位，不当总经理了，父母除去没别的反应。

他爸脑还算灵光，反应过来相关政策，语气中混不屑：“国家给你优惠是为了叫你兴办实业拉动经济，这叫什么啊？”

他妈问张鲸：“你没给他表示，就叫他这么蹦哒？”

“这能一样吗？在舞台上待多了，天天都是鲜和掌声，他能不惦记？”爹一句话总结，“名和利，两都丢不开！”

党的九十五周年提“文化自信”，如何增文化自信？要继续往，更要开来。传承优秀传统文化，完善各类资料保存和理，这是继往；包容外来文化的同时践行社会主义心价值观，这叫开来。

联会下午录完，张鲸回家正赶上晚饭的，他家跟本地没有亲戚，爹妈住单位分的小房，年夜饭阵容依然凑齐了。虽说三个人都在首都，张鲸只有过年才回家，这回模样变化这么大，多多少少有尴尬，但他都五十的人了，没人得了他。

问题是你自己瞅瞅你办的那事，难你觉得自己像个人吗？

快钱的手段，表面上说“哥哥只有你们了”，“粉丝是我的全”，私底下恋约炮一个都不耽误。

“这是我们公司还剩两年跑台湾的那个。”张鲸委婉地提示爹妈别站错队。

七一到，全家认真研究，张鲸还找本记笔记。

CRC计划终止，不是说豆这块中唱放弃了，而是换了一更灵活的方式，诸如和音院校联合培养，学生一毕业就立能活，不像泉佑和萧朗那样还要抓公司训练。去年年末，大批练习生从中唱走，加上改制的新闻，搞得公司“晚景凄凉”，张鲸借这个机会磨上面的人将分公司关了二十多年的黑胶线重开，不光为了迎合国内回的市场需求，同时剑指海外市场。

“他，”张鲸拿下指了指电视，“三年前和台湾经纪人跑西藏了一个公司，现在自己当老板。”

张鲸他爸用手机接电视看选秀，张鲸厚着脸问自己表现如何，他爸白他一：“唱得太差！”

当年不提CRC，都叫中唱，还有更离谱的，金大厅，歌唱家和原生态去的地方，粉丝梦都画不来的饼，他也不嫌弃丢人，带荀真过去蹭着演了一个节目。那时候荀真的实力还算说得过去，他是CRC唯一一个唱歌手，再往后都是豆。

张鲸回来基本就是给爸妈当家务小工，除夕当天帮忙打下手，晚上菜齐了打开电视拿晚当个背景音乐，不是要多认真地看。每年晚他都会被拉去当观众，这几年实在看不下去了，没心去当气氛组，便作罢。

荀真现在叫一线明星，上晚不要太正常，张鲸的父母在电视上看见荀真，依稀有印象：“这还像样。”

“那他当老板了还接演啊，这么缺钱？”张鲸他妈问。

表示？张鲸回想，他端着酒杯，祝荀真星途璀璨。可能是他神病吧，憋到气上，把人的手都抓过来了，结果香再上一个钻戒。

泉佑浅笑：“去年的节目我看了，煽情的时候，有人哭着说：‘我从小只学了唱歌舞，别的什么都不会。’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不舞，我什么都不是。我本以为最优方案实施不了，就去找替代品凑合凑合，可偶像终究也只个是替代品，和舞不一样，这个行业有完全不同的要求。”

张鲸摇摇：“占便宜，钻空，样样都不落下。”

“给他工资开嘛。”张鲸他爸不以为意。

十年合约，八年都过来了，跑的时候连个都不放，这一张鲸最不能忍。他们是国企，要脸的，有底线的，又不可能像民企那样把艺人的合约绑得那么死。

“看开，有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还有就是现在。”张鲸把手搭在泉佑的肩上。他的伤好在没影响到日常生活，还有人舞了事故之后半痪的呢，但是人家上半还能，活着总有路。

小豆的粉丝们正主上个央视，能到正主棺材，叫张鲸不禁叹现在是个什么时代。荀真那会，他作为CRC首位签约艺人，即晚。那会的晚还不像现在似的没什么年轻人看，舞台上发生什么大伙儿能聊一年。当时荀真正式受训不过几个月，得是广场舞平，唱得是土嗨KTV，不过假唱倒不用担心车祸，就捧，可是大伙儿看着新鲜啊，反响还不错。

泉佑：“比赛的事……我听从您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