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晴放低了声音：“你今年几岁？”

“家教？”任星灿疑惑地合上书，“这都是我用的。”

任星灿改完题，抬对丁晴说：“丁晴，别害怕，内娱男同，放床照都未必锤得了。”

丁晴没理任星灿这茬：“你今年考，为什么还来参赛？初评也没有展现你的平。”

“发微信！电话太吵！”妈比张鲸

“你还兼职家教啊。”丁晴凑到任星灿边，“我都快忘了教辅长什么样了。”

“在电视上看和在生活里看当然不一样。”任星灿又掏一本练习册，坐到桌边提起笔。

“你又落下什么啦？我从窗给你扔下去！”老妈还以为是张鲸。

丁晴用腕上的给自己扎了个低位尾：“我内破公司不给买票，只能留这儿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人呢。”

“你完全可以等考完了再来参赛，这比赛不是年年都有吗？现在节目接收个人练习生的要求越来越，你了厂，又三心二意……”丁晴有些烦躁地踱步，小辫一颤一颤地。

张鲸和爹妈过年，不像别家孙满堂其乐，他跟家待太久，搞得像是在父母中间的电灯泡，不太合适。往年他能找工作来，但今年他参加选秀，泉佑又不当豆了，是真的啥事都没有。

任星灿反应了好一会儿，心平气和地说：“我是自愿的。你要是不放心，就去拿手机把我的话录下来，或者你想让我说什么都可以。”

大年初二，张鲸收拾行李，赶在各路领导来问爸妈之前门，到了楼下，看见拎着一堆礼品盒的荀真准备下单元楼门禁上对应他家门牌的键。

“你没回家？”丁晴站在门，“我就试试拧一下，居然还开了……”

“……逃课啊。”任星灿稍显无奈，自己掐上表，继续写题。

“对……对不起……”丁晴忽然又冲到任星灿边，哆哆嗦嗦地说，“我不知你……未成年……”

丁晴那边没声了，任星灿回一看，丁晴退三步远，傻愣愣地戳在原地：“你……我……我还以为你也是我们学校的，中哪有这么多时间来练舞？”

“没事。”任星灿开始写简答题，思路卡住时他问丁晴，“你很介意这个事情吗？你放心，我手上什么资料都没有，有人问我，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没有。”任星灿认真地说。

任星灿打开书本，想起手机晒在床，赶过去关上，不巧还是被丁晴看见了：“节目组是不是偷偷给你p了啊，拍得一都不像你。”又黑，又，又丑。

“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我也快淘汰了吧。”任星灿兀自笑笑，换一支红笔对答案。

“行吧，你给我好好复习。”丁晴退房间。

“算是十七。”任星灿回答的空当还了选择题。

“你真的连一张合照都没有吗？”丁晴的表情耐人寻味。

“你不也是吗？来吧。”任星灿给丁晴搬了把椅，随后从书架上拿课本放上桌。

边打扫宿舍，度条爬到他的初舞台，他丢开扫帚跑去暂停键，平台APP动条中却弹节目组发起的他的“初评曲翻挑战”。他把度条向后拖，宿舍网速不好，画面卡在丁晴笑呵呵地举赞助商提供的手机给他录像的镜上，节目组适时地上带特效的广告语。他试着刷新页面，弹幕默认开启，各刻薄字从他前窜过。

“Boss！”荀真冲张鲸，视频通话同时接通。

荀真一声“阿姨好”在嘴里，张鲸赶给他挤一边去：“喂，妈！没事啊，哈哈，刚刚在包里找到了。走了啊，有事打电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丁晴言又止。

门在这时被打开，任星灿转过，是丁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