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丙呆愣愣地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人走龙，才又低下，两滴泪啪嗒砸那碗冰块几乎化的冰里去。

“若我能给你想个法，把你扔那不见天日的天牢里去给雷劈，换你爹来，你愿不愿意？”

李云祥不知龙族的尾竟然这样，但好奇得很，又顺着尾尖儿上的尾须捋了一把，然后见着小龙白净的面上浸染了粉。

敖丙听着心一，忙不迭地从床上翻下去，端正地冲他跪下。

敖丙不知他问这作甚，但还是老实答：“神通属受限，各司其职。”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敖光铸下大错，天判他百日雷鞭，我若送你上封神台，老龙也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人间怕不是又要大旱。”

龙本这话着实是有理。李云祥的手指在那腔里没摸索几下，前伸来的那东西又颤了颤吐一小白儿来，小龙整个人直地往后仰着，溺似的大大地换着气。

敖丙鸦羽似的长睫颤巍巍地分开，一双目盛满了泪光，原以为会看见一个怒极狰狞的面孔，却不料对上了李云祥邃的仿佛海底沟壑的神，好似一不留神便会被去一般……

说虽如此，但李云祥还是低估了人儿的勾人本事，直接将人给了。

说池里，伸手顺着那钢铁龙从脖颈一路摸到腰窝再到那条冰凉的龙尾。

被了这样久，一发的龙从尾上的一鳞之下弹了来，颤巍巍地吐着白儿。李云祥见了觉得新奇，顺着龙下面那隙将手指伸了去，便听见小龙绵绵地说着不要……

敖丙哀求：“求神上慈悲……”

敖丙粉红的面登时更红了，但也低眉顺地任他自己的尾。

“睁开！”李云祥没好气。

李云祥蹲下，伸手去抬他的下颌。

敖丙难耐地着，整条龙被撩拨地情动不已，若不是泡在池里，现在整条尾应该都是漉漉的了。敖丙鼓起勇气抬凑到李云祥怀里去索吻，倒不是受罚赎罪的小龙开始学着恃而骄，而是这段时日里每次与李云祥这档事儿的时候他总喜摸自己背后的龙脊，但却不是拿火烧他，而是带走他龙里的灼息——一场情事下来，连发丝儿都是快的。

“是心非！”李云祥嗤笑一声，都成这样了，哪里像不想要的样？

敖丙想也不想，“愿意！”

敖丙是躺在龙的冰床上醒过来的，一醒来便看见那个杀神拉长着脸，手里端着一碗冰准备喂他。

李云祥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人儿，眉皱起，“你这又是要什么？”

李云祥问：“龙族除了你和你爹，就没别的司雨正神了么？”

李云祥嗤笑一声，“就你现在这残破骨，还想上九重天上去遭雷刑？怕是刑还没受完你便魂归封神台了！”

也不来及细想，李云祥挥混天绫将人裹住拉怀里，凶：“你这等惺惺作态又是给谁看的？”

何况，今天还是在冰池里。

李云祥低声念了法诀，将混天绫缩小捆到那还在滴白儿的小玩意儿上。

敖丙喜寒。

李云祥盯着他看了会儿，发现这位龙太除了生就一副好容貌之外，瞧着确实也是一派端方君，长玉立、气度非凡，就算此时虚弱也依然直了脊背、傲骨不屈，也难怪老龙王为他倾注心血、不惜一切代价只为将他送上那九重天阙。

敖丙还以为这位爷又给他这请求气着了，闭上等待发落。

敖丙吓了一，龙尾化回双，但法宝毕竟是法宝，依旧牢牢捆着，半也不见松。小龙抬，一双汪汪的睛带着哀求望着李云祥。

敖丙双眸带，柔柔地望他一，刚想将龙尾变回双却被受到神力波动的李云祥言制止了：“就这样。”

李云祥继续伸指着他中的小，觉着松动的差不多了便换上了自己的那，全然不顾人儿的哀求神。

但还没走几步，便听到后一声极其细微的啜泣，转去看，只见敖丙还跪在原地，望着他默默垂泪。

慈悲？哪吒松开他，转离去。也不想他一个天生天养的杀神，哪来的慈悲……

李云祥从尾尖一路又摸回到腰窝，小龙脊椎两侧的鳞是新长来的，又薄又，手指能轻松地挑开一隙伸去摸那粉的。

敖丙堂堂一条神龙哪被这样摸过尾，哼唧一声便就绵绵地要往池里倒去……却被李云祥一把捞了回来。

“别发，来你骨大不如前，多了不好。”

“罪臣无颜替父亲求得宽恕，只求您……先不急取罪臣命，容我替父亲再守东海百年，以便赎罪。”

敖丙抬，嗫嚅：“对不起……”

李云祥低堵住了那两片粉，却只是挲两下，到为止便退开了。他长长地叹了气，抬指抿去了两边脸颊上的泪痕，将人抱回床上放下，还是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