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已经有些久远，但不知怎么地，他还记得当时琼林宴上，好月好，先帝坐在下，那张面容也正年轻，白皙清俊，与白琼相映，端的引人心折。

小李大人被吓了一，等对方将手放开，惶恐：“陈大人，怎么了，其中可又有什么隐情？”

而他在地方的那些年，朝中其实也从未下过什么苛严政令。甚至于他在上报的奏折中提到自己所在的郡县贫困，却要同周边富县同等的税，百姓压力甚大之后，不多久，朝廷便下了减免他们税收的法令。

小李大人默默不语。他是从地方升上来的，并未见过先帝几次，也就是当年科举登科之后的琼林宴上，以及后来授官时，遥遥见过两回。

即便小李大人远在偏僻地方，对这桩轰动一时的大案都十分有印象。

小李大人睁大了睛：“这这这……这又是怎么？”

小李大人连连叹气，只觉这皇城之中，波云诡谲，暗汹涌，十分可怕。

“据说那兰妃还是陛下落魄时期认识的，两人那时便通了情意。陛下登基之后，便立刻着人将人接里，呵护——可那兰妃是个不识好歹的，偏偏要与陈良寅勾结，且未经父母媒妁之言，与男私，岂能是个正经女。想来陛下当年，也是被其蒙骗了。”

又撇了撇嘴：“况且，是不是陛下的，也未可知呢。”

以至于后来小李大人终于京，听到京内大人们谈起先帝，都畏而变时，他始终难以理解，隐隐还有些不平。

陈大人四下左右又瞧了一遍，确认无人，值班侍卫也都离得很远，才极低声：“什么兰妃……那位如今早不在了，连同那孩，陛下一并都没留下。”

小李大人不想话题再牵扯先帝，转而又：“说起来，陛下偌大一个后，如何连一个后嗣也没有呢，竟落到要过继宗室的地步？”

等了门，看到天边漫卷云舒，又蓦地想到了那位先帝。

陈大人：“你可还记得，陈良寅陈老？”

陈大人又叹了气，：“后都是空的，又哪里来的嗣？”

要说陈良寅，还是当初辅佐陛下登基的首功之臣，在陛下刚登基的那两年，可谓是权势熏天，可是没过几年，陈良寅就倒了台，抄家灭门，一个不留。令人闻之丧胆。

小李大人：“哎，可我记得之前，里不是还有位兰妃的吗，还诞下了皇嗣，怎么如今却再也不听过了。”

小李大人听了，只觉得浑发凉，脚底寒气直往上窜：“纵使兰妃与人勾结，可，可那孩，那，可是陛下的亲生骨啊……”

陈大人手刀往下一切，：“这便是斩草要除，祸留不得了。”

小李大人嘶了一声：“记得，当然记得……”

那样的风姿，那样的人，恐怕也确实，不该留驻尘世，该要天上仙人的。

陈大人：“那位兰妃，就是陈良寅放在陛下边的一枚钉，陛下如何能留得？陈良寅倒了之后，没多久就说兰妃得了暴病，连那孩，也一并染上，没了。”

他话没说完，陈大人便即脸大变，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低声急：“小李大人，慎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