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三个人去吃了市街心刚开业的法国餐厅，其实我真的吃不习惯，但是看到他们俩这么有，我也不自觉多吃了几。”

只是当我把什么都想好的时候，他被推来了。

那一刻，我突然有失望。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似乎没了呼。

时间是凌晨四五十分。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看着亮着指示灯的手术室。

我想，如果指示灯关了，医生来冲我摇的话，我立就去找那个女人，再最后看一她。

第二刀下手很重但又似乎他躲闪了一下，还能不能来，我心里完全没底。

我一拳打在了他受伤的，他皱了皱眉，咳一大血。我往他上一拳接着一拳，还没打尽兴就被来治疗的护士看见，叫人把我制地拉到一边。

他的脸依旧很苍白，但五官还是那么刻，只是一个不经意的表情，都可以非常招摇。

他慢条斯理地拭嘴角，说着，“不用，我自己能解决。”

我忘了那晚的教训，或许在潜意识里不愿想起，又或许是觉得那晚被侮辱的事太过荒缪，同样的事情绝不可能再次发生。

那时我误会了他的话，我以为男人之间的方式很简单，合得来就是朋友，合不来也不过拳。

“你要底片可以啊，拿别的东西来换。至于别的么…当然是最新的照片。姿势我都想好了，护士职业装是现成的。你只要乖乖合我，等这组照片拍下来，旧的我也不会再喜了。”

鲜血的腥味狷狭的夜，腐败而绝冽。

我的手指在发抖，越来越重，脚一步也迈不开。

…...

“我还跟她了谢。其实我是在替你谢，因为她让我有理由也送你一个小礼。你要明白，你有多不喜我送你的礼，就能受到我有多不喜你妈送我的礼了。”

一时间我脑里闪过很多画面，那个生不如死的夜晚，婚礼上那个女人幸福的笑容，小时候餐桌上的一菜一汤，还有无数个午夜梦回为我赶去酷的那双手…

“今天是小承的生日，我送了一件小礼给他，他居然说了声‘谢谢’！你知吗？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跟我讲话，我很兴。”

我突然很想打一个电话，我想问她，你现在过得幸福吗？

我本来只想给他个教训，让他怕了以后自然不敢再惹我，却没打算真的杀了他，陪他一起死我没那么傻。只是被他突然激怒，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更别说他醒来看到我的时候，那抹讽刺地笑。

他说，你真是太天真了。

那护士一边换床单一边问咳得脸上绯红一片的他，“要不要报警？”

我问他什么意思？

你应该再狠一，给别人机会是很愚蠢的行为。

所以我以为他说的“给别人机会”就是跟平时的掐架差不多，于是满不在意地回应他，老既然给了你机会，就不怕你报复。

“你妈送了我一条领带，我本来不想收的，不过上次我绑住你下面那条脏了，看在两条如此像的份上，我只好收下了。”

他轻飘飘地看着我，病态下表情有些慵懒。

事情已经脱离了轨，必须承担的事躲也躲不掉。

他躺在病床上虽然很虚，但气场却一不弱。

那如果我不在了，你还会一如既往地幸福下去吗？

我是想从他那里要到底片就走的，了他两刀，他怎么也会有所顾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