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看小弟们辛苦制住他面露吃力，不禁心头大怒，被抓了还敢反抗！抓着铁棍的拳头还冒起了几根青筋，这要是砸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危机之时，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还有个略软的男声焦急喊道：“警察同志就是这里，你们一直在找他们犯罪的证据，现在就是时候，别让他们跑了！”

混混一听，知道是条子来了，多年混迹造成的警觉让他们知道现在必须离开，也不管陆衡羽了，一下就溜得没影。

陆衡羽拍了拍身上的灰，捡起手机，果然不能用了，因为在战斗中，他自己也踩了好几脚，掉落的位置太不是地方了，刚好是混战的中心。

他把坏掉的手机放进兜里，抬手碰下嘴角，嘶，破皮了。

“你，你没事吧？”是刚才那道略软的男声。

陆衡羽回头，看到一个不高的男生缩在角落，确定都没人了，他才赶过来。

“遇到这么多混混赶紧跑啊，逞什么能，如果不是我，看你怎么办。”

这位不高的男生似乎在抱怨，但是很有道理。陆衡羽也不想解释个中原因，对他道：“谢谢。”

“不……不客气。”男生很腼腆，低下头笑了一下，迈开一步，随后停下，“我能过来吗？”

两人距离约有两米，是个十分让人有安全感的距离。

陆衡羽以为他害怕，可能现在自己的脸色十分吓人，沉默几秒，点了头。

男生的笑容灿烂了许多，但很克制，拿起手机给他看，“警察并没有真的来，我听到这里有动静就进来看看，见到你被群殴，我就赶紧搜了警笛声。”

两人靠近，身高的差距立刻体现了出来。面前的男生似乎才刚成年，长得很嫩，个子不高，偏瘦，短袖穿在他身上略显单薄。个子不高，比自己矮了至少一个头，和自己说话时还得仰着脸。

陆衡羽低头看去，这是一部普通的旧式手机，保存很好，只是使用痕迹相当明显，外壳一些地方掉了漆。屏幕没有划痕，上面是某个音效网站。

他“嗯”了一声，觉得没必要特意给他看这个。

“这里不好多待，我们快走吧。”男生说完就想去拉他，只是手还没抬起来就自觉放下。周围灯光昏暗，陆衡羽依稀看到他脸上露出抱歉和羞赧的表情。

像是为了找话题，男生自顾自地说：“刚才网页加载了老半天，我看得都快急死了，幸好赶上了……”

陆衡羽依旧“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评价。

男生点点头，就不说话了。两人安静地走过这处阴暗的巷子，并没有因为无言而尴尬。

快速发展总会造成不平衡，就像这里，像是被开发商集体遗忘了。

远处房屋鳞次栉比，彰显着首都的繁华。灯光彻夜不息，从颜色和闪动频率中可推断出一条街的商业模式。闹市区充满了霓虹灯，那是人流最多的地方，眼前的建筑堪堪在外围绕了一圈常亮的白色小灯，是银行和奢侈品店的标志之一，典雅朴素。

出了巷子，男生又问：“你带了现金吗，如果没有，我可以给你钱打车。”

陆衡羽知道他看到自己手机坏了，道：“我有私家车。”

“哇！”男生惊呼。

软软的尾音配合他生动的表情，陆衡羽看出了他的惊讶和羡慕。

“那就……再见了，我要回学校了。”

陆衡羽叫住他：“我送你回去吧，你是哪个学校？”

男生似乎受宠若惊，也有点不安，“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谢谢你的好意。”

点点头，陆衡羽和男生在巷口分开了。

男生走出不远，匆忙提醒：“回去后记得消毒，小伤也是伤。”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手臂和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