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人。”犹豫片刻，苏越终于还是持重复之前已经说过无数遍的话，“不想也不能。”

雷霆从后方拥抱住他，手缠在苏越劲瘦的腰间，烟草味混合着雷霆上独特的霸冷冽的气息，丝丝缕缕地将苏越侵占包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宝贝，你真让我骄傲。”

相反地，他面容冷静沉着，以极其利落的手法更换好弹匣，随后再次凝神静气，重复上一的作，击时动作一气呵成，弹无虚发。

雷霆走上前去，住苏越正在更换弹匣的手，将枪拿过来三两下组装好，接着一扬手，毫不犹豫地“砰砰砰”三声，尽皆打在人型枪耙的正中位置，雷霆的枪法准无比，三发弹竟然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弹孔，尽早已领教过雷霆的厉害，苏越仍不禁侧目。

雷霆赤着上，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发梢有珠落下，顺着那悍壮硕的古铜肌蜿蜒着一直腰间雪白的浴巾里。

雷霆靠在击室的门，欣赏着苏越在外的因为专注而绷的好的小肌线条，与那黑的手枪形成烈对比的白皙修长的手指，只觉得这样一个神仙一样的人连发丝都散发着令他迷醉不已的荷尔蒙。

这觉太过奇妙，几乎从雷霆15岁混黑开始便再也没有现过，尴尬地咳嗽两声，刚准备说话却见苏越已转背对着他悠然地挥挥手去了击室。

没错，这间秘密训练场里，所有的武都是真枪实弹，从一开始起，便不存在模拟这一说。

浴室声渐停，苏越急急忙忙地删除了所有的使用痕迹，又将手机原原本本地放回了西装袋，确认那件随意搭在床的西装上，连布料褶皱的浅都未曾有过变化之后，苏越才终于松了一气。

雷霆从浴室来的时候，苏越已经将睡袍穿得整整齐齐，甚至找了一条运动短在上，以防光外。

雷霆被拂了一个大面，奈何又没有发作的理由，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下，犹豫片刻，还是从衣服中摸烟来了一，狠狠地了好几，这才终于舒坦一些。

手指翻飞，以最快的速度拨通了严钧山的电话，几声“滴——”声之后，电话那传来了那个沉稳低沉的声音，没有犹豫，确认号码有效之后，苏越迅速地挂断了电话，随后打开信箱，编辑了一条内容为“黑”的信息发送了去。

苏越用意味长的目光在他用浴巾遮挡住的重要位上扫过，边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雷霆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揶揄，一时间竟有了坏事之后被识破的羞耻。

意料之中的教诲没有到来，这一次，雷霆只是轻轻地笑了一笑，然后把枪递还给苏越，再把着他的手对准了人型耙位置，用不容置疑的压迫力轻松制住了他的挣扎，瞄准，开枪，“砰”地一声，正中眉心。

完了这一切苏越额早已冒了细细地冷汗，他不忘用手抹了一把，不漏一破绽。

苏越摒气凝神，对着移动的靶“砰砰砰砰”连开数枪，每一枪都打在人型耙的右侧肩，弹孔间的间距误差不足一厘米，大的后坐力震得人虎发麻，但苏越的手却并未因此而生丝毫的颤抖。

“宝贝，你太仁慈了，杀人得找准要害才行，像你那样光肩膀，是杀不了人的。”雷霆温柔的教导在耳边响起，说的话是极端的森冷。

到派上了大用场。

灯光明亮的击室中，刚换过的人型枪耙上密密麻麻又新增了不少弹孔。

平静地放下枪，苏越漠然看了一右肩几乎被打成筛，其他位完好，只有眉心多了一个弹孔的人型耙，良久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