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我也恨这个地方……我恨程家……”泪像断了线的珠，一半她的嘴一半打在了他的心里。这是第一次她在他面前哭的这么放肆。他沉默的看着她，害怕自己一开，就了秘密。

“这么晚了不睡觉！你又在什么！？”他怒意微薄的质问……总是他站在她门前徘徊许久，她看见他以后也总是惊恐万分的竖起警惕。

仿佛消失的没有痕迹，到底留下了淡淡的血腥味。想到什么后洛薰忽然惊猝的起，她换了另一只手指，放在边，这个时候她需要疼痛，疼痛会让她保持清醒，不至于厥。

……

洛薰不回答，他料到她不会给让他明白的答案。她沉默的下床来，站到了窗边，看起来像是在期待什么。

这一生，他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说一句母亲的坏话……不是谁。

“喂……修杰……”

但那突来的怒焰燃尽后他错愕的，怔怔的看着反常哭泣的她。只觉心里五味陈杂，酸涩憎恨疼痛不舍……的几近眩。

“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她指着他，开始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向他靠近，“为什么你们从一开始就不肯接受我……为什么你妈妈非要霸着爸爸不肯放手……为什么只有你们可以成为幸福的一家人？而我和妈妈就要……”她没再往下说，哽咽失声的一把捂住了嘴，他的眸中一闪冷酷，几步上前拽住了她的胳膊没让她这么跌落下去。

永别了，哥哥

他拧了眉，看着那被边闪烁的一微光，他发现他越来越难了解她，比如现在，她又这莫名其妙的怪异行为。

她太专注了，连有人走来她都不知。

“是不

挂掉电话后她将自己裹了被里，她不能停下来，她的睛牢牢盯着手机屏幕，一条一条的发着短信息，带我走带我离开……

这样的距离她再看不清那个纹路了，放大视觉后现的是男人笔西装的完整样，以及左侧，那一行标题中赫赫而立的名词……南区分局局长姚世平。

当她想重新寻视那个名字时，手中却空的，杂志不知何时掉在了脚边的位置。

“不，我没事，我很好，很清醒……”

也许经过这些年杂志上的男人早已不复当年的容貌，但纹路不会改变，它还是那个模样。一下，就从遥远的记忆中到了画面中已经苍老的手背上。

他狠狠的掀掉了她的被，洛薰猛地坐起来，手机掉了被里，她手快的到了枕下，然后瞪着他，用凌厉的，打着颤的神。

“程昊扬！！”她抢着打断他，让程昊扬意外的瞪大了，她转过，古怪的笑着，眸里渐渐涌上一层连她自己都没有知觉的泪雾。

扬起手，一个耳光狠狠扇在了那粉面颊上，他松开她以后她很快摔在了地面，她捂着脸哭着喊，好痛……

“薰……”缓了缓他用沙哑的声音轻喊了她的名字，蹲下来，慢慢扶住她泣的双肩。

她将包包整个倒过来，在一堆七八糟的东西里摸到了手机，在掌心。

她果然没有记错。

“程洛薰……”

他咬牙齿，将手掌慢慢握成拳，垂在侧停不下抖动。

“带我离开好不好……离开后就再也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