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风衣的我一个人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栋陌生的大楼,看起来空无一人,周围的一切都安静得很。
我推开沉重的玻璃大门,金属制的门把手透过皮质的手套将寒意传了上来。走进只有几点微光的大厅,在正对大门有一个很大很空旷的房间,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了房间里站了个人。
我知道,我就是来找他的。他在等我。
我走进了房间,看到了那干瘦黝黑,带着胡茬的陌生男人。
“等你很久了。”
“哥哥还好吗?”
男人没有回答我问题,只是笑了笑,给了我纸笔。
“把要跟他说的话写下来吧。”
要和哥哥说的话……
我接过了纸笔,伏在桌边。
对不起,哥哥。我也不想这样,我也
我还没写完,男人的手却按在了纸上。
我困惑地直起身体,看向男人。
“道歉的话就不必了。他不接受对不起这三个字。”
他的话音刚落,一把冰冷的剑便刺穿了我的左胸口。
胸口滚烫起来,剧痛,麻痹,呼吸困难,湿润温热的液体浸透了衣物,大量带着铁锈味的血液从喉咙里涌出。
我跌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男人。
“总长命令,就地正法。”
剑从我身体里拔出,割开伤口,再次贯穿我的左胸口,刺穿我的血肉。
血多得可怕,全身都被我的血打湿了。我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血液的温度,左胸口被贯穿的麻痹和疼痛,甚至能感觉到细细的寒风正从伤口灌入体内。
会死的。
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瞬移,瞬移,快走!
然而天赋魔法只是将我带离了男人身边,我还是在房间里,就在窗边,手里拎着还在滴血的长剑的男人离我很近的地方,随时都可以两步冲上来杀了我。
不要。不要杀我!
我慌乱地拉开窗子,因为过于害怕,我的手都在发抖,使不上力气,软摊摊的,拉了好几次才算拉开。我害怕地回头看了一眼男人,男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榴弹发射器,正瞄准我。我立刻飞出窗口逃走,不停地变动些飞行路线。可我飞得好慢,飞不过榴弹的,飞不过的。
我不要死,不要死……
我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全身都是麻的,动不了,左胸口还在痛,就像是真的被刺穿了一样。
只是梦而已?……
我缓了缓神,清醒了许多,全身的知觉也已经正常了。我扭头看了看躺在我身边已经睡着的主人,主人的睡颜也很美,宁静,温柔,和他的声线相匹配的有些冷峻的面容。明耀概括得精准,就是声音长相偏冷,禁欲。明耀,凉夜哥和醉恕哥也是这个类型的……我是不是就喜欢这口啊?
“少卿。”
我轻轻叫了他一声,凑到了他身边,趴在他肩膀上蜷缩起身体。他睡得很熟,没有给我回应。但只是这样在他身边,我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和主人在一起真好。
一早醒来,谏少卿就看到了缩在自己怀里熟睡的汲温凉。那弱小可怜又依赖人的样子太可爱了,再加上是一大早,谏少卿不禁又起了“歹意”,睡裤被顶得老高。
真想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