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醉恕赶叫住了正要门的凉夜，“你今天训练课要用导吗？”

“我不信。辉是哪里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醉恕握着杯的指尖都得泛青。

“他们吃饱了撑的？科研经费给太多了吧？”

“字面理解。辉是从辉晶里来的。辉晶外是晶壳，内是略为粘稠的，你应该也知。就是那东西。”凉夜说。

凉夜的话让醉恕无法接受，这东西就敢随便注？

“你导借我一下。”

“哦。那给你。”凉夜摘下了戒指扔给了醉恕。

“一会儿我去给一上训练课，你呢？”

“留了。”凉夜解释说，“在辉晶上留了。辉晶虽然韧，但并不是无法破坏的。他们在辉晶上用导开了个，接上了。辉就从那里源源不断地来。”

醉恕一把抓住了凉夜递纸巾的手，两手捧着，贴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吻着：“不要，不要，我不要。我就喜你，我就只要你，我这辈只想和你在一起。”

“嗯。带着药。”醉恕说。

“那么远的事，不要天天想。五年之后的事，五年以后再想。”醉恕说，“你现在要想的是，这件事要不要跟小月说。只有五年了，你应该说来，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让他好好珍惜你还陪在他边的时光。”

“那个……”

“带着呢。”

“嗯……”凉夜低下喝着温的咖啡，香香甜甜。

“我也想过。可是小月来永夜就是为了我，现在我告诉他我就只能再活五年，我怕他受不了。好歹等他在永夜立住脚，有了稳定的人际往圈，在永夜有了除我之外的新的情联系。而且他现在离合格的永夜兵还差得远，现在他需要的是专心学习，不能因为我的事分心。不然我活着，因为我，没人敢欺负他，我死了，他不知要在永夜受多少欺负。也不是没有先例，那个从工兵队了钱转过来的你也不是不知最后是什么下场。平时就不用说了，撤退命令都没人通知他，好在是星逐去支援的时候小心谨慎又巡视了一遍那个区域，不然就不是截肢的问题了。”凉夜说着洗净了手，穿上外，“那我去上训练课了。”

“我导之前次序赛的时候不小心被打碎了一小块，你导借我共鸣修复一下。”醉恕说。

凉夜用手轻轻掉他脸上的泪：“那我死了呢？我死了你怎么办？我就只能再陪你五年，剩下的四五十年，你要怎么办？我呀，也是真的喜你的，所以就更不能让你受伤了。我们现在离婚，有关我的回忆没那么多，就算偶尔想起来，也不会多难过。继续下去，不停地留下更多的回忆，以后你一旦想起来，就能伤心个好几天都伤心不完。我不忍心让你那样。所以我们离婚吧。”

凉夜笑，喝完了咖啡起去洗杯。

“你对我越好，我就越难受。我就只有五年可以被你这么了。五年以后我就再也……”

“别说了，我不会离婚的。如果我真的受不了，我陪你死就是了。天天打仗，想死还不简单。我心里多少也清楚，你一开始选择我，没有选灼光不就是因为比起灼光，你更舍得伤害我吗？现在怎么又突然心疼我了？”醉恕收了收泪，亲了一凉夜的手，松开了他，“不说了不说了，把咖啡喝了吧，一会儿就凉了。超多，三倍糖。”

“嗯？”

“是辉晶？辉晶也敢动？那东西能随便注人吗？他们疯了？再说辉晶不是第二次就无法接到内了吗？是怎么提取的辉？”

“谢了。”

“我们来想想办法吧！有没有什么能够缓解的方法。比如输血啊，血净化啊。主要不还是因为你的血里有辉吗？”

“你要我导嘛？这东西有认证，你又用不了。”凉夜纳闷地问。

“你确定？只有五年。”

凉夜摇了摇：“没用的。不只是血，从里面都已经不行了。内脏也都被辉侵蚀了，没有辉就活不下去。被辉完全侵蚀了，又无法正常运作。脏移植没用，甚至连复制人都不能，只能认命了。还是抓时间好好享受人生吧，哈哈。”

“不用啊。今天带他练飞行法。怎么了？”

“我在家收拾收拾去玩要用的东西吧——不许再提离婚！”

“那你呢。宁愿现在就失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