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大天使”来抓他，一低沉冷冽的声音响起，有些倦意，又充满威严。

他接过翅膀，狡猾的笑容凑过来，“小弟弟，这是有寓意的，愿主保佑你。”

“喝了不少酒吧，哥哥陪你？”大天使继续锲而不舍，“我有更好喝的。”

“是你？”唐铭谦慌忙掷下酒杯，几乎是踉踉跄跄地站起，睛怕看错人。

“冰刀，别闹了。”

“没事。”付涤非把黑麦威士忌放在桌上“我刚回来，他们都没见过我。”

唐铭谦在旁边愣了一下，发狠般穿过人群喊赵久阁的名字。

大天使彻底扒下外面碍手碍脚的装饰，踮了踮脚“那我就暂且代......”

“这不行吧，大家都等着呢。”大天使继续锲而不舍，实际已经开始扒拉自己的衣服。唐铭谦这才发现脱下翅膀外里边是白西装，抻一抻就能上去演讲这。

唐铭谦没吭声。

“你去吧，我累了。”那人懒洋洋。

手里。

对面的人长什么样看不分明，他切割碎钻般看唐铭谦的睛，此时响乐大奏，掌声如暴雨响起，闪光灯亮起。

“我？”那人偏看他，玩味不明。

老板？情这级夜店是前这主的？怪不得那么横。

“砰砰砰”几声，变故是突然发生的，他们几人同时看向门那边，大天使脸上顽劣不堪的表情瞬间消失，隐约可见杀气。

大天使被晾了半天咳嗽，“老板，您该上去讲话了。”

情绪互相渲染，他甚至能看到一些人动作利落，手持钢，砍断手，仿佛那是与生俱来就会的事。

唐铭谦这才注意到不远的紫沙发坐着个人，他也没化妆，没有奇装异服。上的黑西装隐约带着暗的纹路，像是一尊消瘦的雕塑。

黑社会，黑帮，这些字之前从未现在他的生活中。

“来嘛。”大天使的声音充满蛊惑，诱着他，拉着他往那边走。

唐铭谦在朦胧中觉得这人的血一定很冰冷。

走到一半，唐铭谦如梦初醒，甩掉了那人的胳膊，“别碰我。”说着往后退了好几步，莫名其妙地恐惧。他在陌生的环境中受到陌生的快乐，反而觉得屈辱和怪异。

“不用。”唐铭谦脆利落地拒绝。

店里的音乐骤停，野蛮的光线不再四晃动，不知是谁拉开总闸，一时间无数明灯亮起犹如白昼。门涌几十号人，手持凶。很快，就看见门中刀的保安队长踉踉跄跄跑来，地下一摊血。几十号打手涌来，门那边充斥着声和叫骂声。

唐铭谦想到这里就轻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