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啊。”游侠将被一脑扔到床上瑟缩的人上，举起双手。

“老，老大？”

这人极度灵活，手脚的力又不可小觑。

袋一歪磕在门楣上，发哐当的响。

莽哥算是上等杀手，执行过那么多暗杀任务，一次有濒临死亡的觉。他利用仅有的力度优势，把那早就飘摇的厕所铁门扯下来砸向对方，慌忙跑路。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游侠慌张补充，“我拿娄家的枪支是为了......”

虽然法医那边也能动手脚，但游侠知付涤非算是卖了他个人情。

“告诉她铁钳在我手里，她就明白了。”

“你到底是谁？”莽哥匆忙往后，死死抵住窗，已经退无可退。

不过几秒钟时间，两人落地时还是保持着原来争斗的姿势，莽哥却已双无神，发黑的血从发里，彻底没了生命的活气。

游侠不吭声了。

“枪支都是有型号代码的，你不会不知吧？”付涤非淡声，是个明人稍微查查就知怎么回事了。

“别过来。”莽哥呼未定，居然因恐惧而带有颤音，这是他无数次听他枪下之人说的话，

“现成的东西为何不用？”付涤非语气透着冷意，这批货还是当初拜火狐所赐，注人的内能形成血栓，导致冠心病，常被用在家族叛徒上。就算是明的法医也难以查。

“知这些对你没意义了。”游侠神倏然变了，几步猛冲扑到他上，随着玻璃稀碎的声响，两人一起从三楼坠了下去。游侠在空中卡主他的手腕狠命一拉，骨骼脱臼的声音清脆，莽哥惊呼起来，被捂住了嘴。

“老大。”游侠畏畏缩缩的，他这些事很仓促，抱着很大侥幸心理，犹豫：“咱们把尸丢到那真的行吗？”

“你把人扔河里就行？伤在上法医就查不来？拿了娄家的枪支打算嫁祸给谁？”付涤非慢条斯理，把那么大只游侠说得抬不起。

游侠灵躲过去，咬牙往追。莽哥朝厕所右边跑，经过一个房间发狠般踹开门跑去，手伸到木质桌下边，摸到了胶带固定的手枪，撕下枪杆，打开保险栓，在游侠跑来的刹那终于对准了他。

“老大，对不起。”游侠垂着脑袋，无用地重复这句话。

车内静默许久。

“我都能看来的事，别人看不来？”

付涤非掐着眉心坐在副驾上，旁边游侠正襟危坐地开车。

游侠的睛倏然睁大，双手僵在方向盘上。

还没等游侠说完，付涤非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下号码，把声音外放了。

付涤非开窗，烟燃，缓缓吐蓝烟圈，“我想和静菲见一面，由你说比较好。”

游侠拍拍手直起，转的刹那却愣了，不敢相信份矜贵至此的人现在这里。

莽哥定神，清醒过来，重的拳挥向游侠，一一挥空，被踹中了腹一阵呕。游侠侧膝中他的脑门，让他乎乎以为天灵盖都被掀开了。他堪堪两只手扶着门，没和里边的粪坑来个亲密接。

“为了给付家避嫌是吗？”

大的指节被发狠踩住，这人明明这么瘦，骨却要被他碾碎了。莽哥小臂痉挛，横肘下挡落了空，硕的腹传来鞋底的重压，没有千钧之力也用劲巧，让他有隔着腔到了后背，胃被掣住的错觉。

那边传来冰刀的声音，“老大，我已经拿到货，都理好了。”

“冰刀？”游侠竖起耳朵，敢情是这小告了他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