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冶看不下去了，把杯往茶几上一放，拧眉问：“你到底怎么了？”

唐冶背上包，吊儿郎当地凑到余小鱼边，咳两声，通知她，“明天我妈带咱们去玩，开心吗？”

她奇怪地扭，还没待声，他一伸手，把遥控抢到手里。

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余小鱼总也提不起兴致，任唐冶怎么逗一直恹恹的，还总是恍恍惚惚地走神。因此十分钟的路是被他们走了二十分钟。

唐冶撇撇嘴，耷拉着脑袋跟上去。

……

他愣了下，下意识去看床上人的表情，刚要开，门外又来两个大人。

她叹气，言又止地看了他一，拿来遥控把电视打开。

市医院，病房。

他下心情太差，实在没有力声哄她。病房里安静几秒，他忽然想起什么，撑着拿起手机，翻开相册给她看，指着一个女人，“小鱼

余小鱼哦一声，垂下眸，不说话了。

他也识趣，憋回满肚的牢，带上门离开。

余则另在这时摆手，示意他先去。

唐家离实验小学很近，他们平时边玩边走，不过十分钟也就到了。

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靠在床边，哽咽着问，“爸爸，你没事吧？”

杯掉在地上，果哗啦啦洒了一地。

啪。

哦，怪不得最近他这么积极。

于是他想起，余叔叔已经有一个月没回家了。

余则另神复杂地摸摸她的，哑着嗓回答，“没事。”

在余小鱼的背上，她皱着眉回，瞪向笑嘻嘻的始作俑者，用嘴型骂他，“欠揍啊你。”

过两分钟，卷被收完了。学生们收拾好书包，陆陆续续地往外走，与小伙伴讨论着刚才的题目和接下来的假期。

余则另神空地盯着天板，耳边是经纪人恨铁不成钢的唠叨声。须臾，敲门声响起，他动了动手指，示意经纪人去把门打开。

余小鱼一愣，还没等开，边的男生先笑起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可是我洗半个月碗才换来的，就知你会喜。”

唐冶突然喊，“停，小鱼，上一个！”

她摁着换频的钮，没指望能从这里得到爸爸的消息，停在娱乐频时，也很快了过去。

新闻已经播了半截，年轻的女主持重复着，“著名影星余则另为救影迷遭遇车祸，至今生死未卜……”

钟诚叹气，认命地去开门。脸上公式化的表情还没酝酿来，两个孩就直接跑了来。

余小鱼着甜丝丝的果，心里又闷又难过，眉间染上愁意，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余小鱼拉好拉链，把书包他怀里，敷衍，“开心，走了。”

昔日里打着儿任的调鬼，不知何时有了大孩模样。

余小鱼哭了一路，生怕爸爸真事，说什么也要赶过来瞧瞧。没成想媒果真夸大了说辞，他受伤的地方只有一条而已。

余则另并不演偶像剧，娱乐新闻也很少提到他。大多时候，余小鱼是没办法在电视上找到他的。

唐冶没在意，仍然眯着睛笑，藏着什么开心事儿似的。

推开门，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唐冶跑去厨房拿饮料，自己喝一，给另一个杯上，很自然地递到女生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