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闻到里头沁人心脾的酒香。他眼睛一亮,拔出酒塞就准备往里灌,忽然看到酒瓶下的纸条。
“今日是你生辰,阿越。”
泪水猛地砸到手上,少年捏紧了拳头。
自长水镇被血洗,他失去父母姐姐,已经有一年了。
暂且不提他心中如何,囚恶牢里的扶珩正准备着度过离开人形按摩棒沈和光的第一个情热发作的夜晚。
天上云雾散去,月亮露出皎洁的光华。扶珩紧皱着眉靠着石壁坐下,裸露的肩膀上,那蛇性的印迹在无人看到的地方缓缓爬行起来。
好热。
仰着脖子喘了口气,扶珩脸上露出几分无助的神色来。
黑发披散了落在白玉的肩膀上,胸口的衣服已经被他扯开,露出一片片不正常的潮红。像是被千万毒舌撕咬,那痛苦针扎一般密密麻麻地侵袭入骨缝,连灵魂都为之发抖。
越来越痛苦的呻吟不断从扶珩嘴里吐出来,伴随着如雨的汗水,地牢里渐渐被古怪的冷香充满。
那股奇怪的香味似乎也影响了地牢里被关押的妖兽。它们比往日更加躁动不安,红着眼睛冲撞着地牢的石壁,猩红的眼瞳注视着香味散发的地方。
辟邪剑下的怨气也仿佛得到鼓舞,结界不时被撞出裂缝,又被辟邪剑的光芒修复。只是辟邪剑上黑线的侵袭明显加快了。
在这古怪的,充斥着躁动的静谧下,仿佛有什么即将要破开皮囊。
地牢里传出一声压抑的低吼,狂躁地野兽们也纷纷安静下来,只剩靠在石壁上发抖的扶珩。
猛兽步伐优雅从容,轻轻靠近。他巨大的身形挡在扶珩面前,将他遮在一片阴影中。扶珩痛苦地睁开双眼——
雪白的兽爪落在他眼前,顺着那爪子往上看,便是一只高大健壮,雪白干净的白虎。
“云戾,终于找到你了!。”
扶珩烧红的脸庞上,露出惊喜的笑。
野兽发出低吼声,像是在回应。扶珩用手撑着石壁,刚想站起身体,那白虎忽然跳起来,猛地将扶珩扑倒在石壁上。
“!”扶珩瞪大眼睛,直到头顶传来白虎剧烈的喘息声,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根本不是封誉遇见的那只,优雅理性,能吐人言的白虎,而是真正的凶兽。白虎金色的兽瞳里布满血丝,额头上有块黑色的魔气印迹,银链链的獠牙上不断往外滴涎水,看得扶珩腿肚子跟着直打抖。
“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