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养不熟。”

“我对你兴趣啊。”言钧重复了沈逸宁刚才的玩笑话，表情却看不是开玩笑。

“顾时安还缺你吃的？”言钧只知几年前沈逸宁自己找上门后就一直跟着顾时安，平时经手的也不少。

“所以我不懂了，你得不错，为什么他就舍得让你只当个……助理？”

“您在公司不近人情已经了名了，这个月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动找我；再说了，我长得也不差，对我兴趣很正常。”沈逸宁一本正经地说完。

“我还以为……”言钧斟酌语句，“你隐收居多。”

“……你怎么那么认为？”言钧脸上表情没变化。

言钧被沈逸宁后半句话震惊到，才开始认真打量他。确实“长得不差”——五官端正，廓，睛格外漂亮，没有半分女相。

“聊什么？”吃到一半的时候沈逸宁终于想起了给自己蹭吃蹭喝的冤大。

外卖袋，两手捧着比他脸还大的面包咬起来，不时喝一旁最大杯的茶。

“你能力不差，长相不差，顾时安又对你不好。我想来想去，你留在顾时安边，不是因为是真，就是有把柄吧？”言钧问。

“哦？”沈逸宁似笑非笑地扫他一，“我说，你不会是对我兴趣吧？”

“问了啊。”言钧也笑了。

见言钧终于直正题，沈逸宁淡淡笑了：“我说你好奇心也未免太重了，再说，这事你怎么不问他？”

“这家店面包和糕都好吃的，就是太贵了，平时吃不起。”沈逸宁认真回答，诚恳地说，“您下次也可以试试。”

“你饭量不小。”言钧见他已经把手伸到第二个外卖袋，不由叹。

“我的工资条你没看过？”沈逸宁抬了抬。

沈逸宁笑容渐渐收住，定定看着他：“你还会撬墙角。”

沈逸宁也被勾起兴趣：“哦？他是怎么说的？”

沈逸宁看他片刻，忽然伸了个懒腰：“你也不笨，该查的肯定能查到，没必要问我。我还是之前那句话，我就算卖，也只卖给顾时安，要撬墙角，得先问问他同不同意，再说了——”

“说不定我就是他得惨了，心甘情愿留在他边默默付不求回报呢？”沈逸宁懒懒说，语气听不真假。

“确实好看。”言钧认同，“所以一开始我也以为你是瓶，中不中用，只是那几个家伙接你班后，有了对比，我才改观。”

“哈哈哈，”沈逸宁笑声，睛弯成了月牙形，“那你还来问我什么？”